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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妞是个扎手的,大家一起上啊。"当先被我用高跟鞋砍中的两人捂着腮帮子叫。
"呼啦啦"一下子,十几个人围上来,各持碎酒瓶和匕首,杀气腾腾,昏暗中眼珠的闪光似乎放大数倍。说实话,我当时就肝颤了,很想立即就跑,可眼角余光扫到前面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他还在顽强地想爬起来,于是决定再坚持两分钟,这样黑屋的保安就会到了。
今天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只要我不上西天就行。
我停顿了一秒,继续往前跑,一下窜到那伤者的身边,可这时,脚底却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百忙之中低头一看,居然遍地碎玻璃,我没有穿鞋子,脚底已经被割伤了。
可这群混蛋连给我喊疼的机会也没有,围上来就打。没良心的,没天理的,我好歹是个女人哪,怎么下手一点儿不容情的。
我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站到一个相对干净的地面上不动,手中的小梯子拼命抡起来,当做齐眉棍来打。
什么乌龙摆尾、飞花扫雪、黄龙左右三搅水、二郎担山,我通通用了一遍,那些歹徒都是使的小刀和碎酒瓶,虽然人多,却一时奈何不了我的梯子打法,居然没有一个人近得了我的身。
可惜我力气不太大,几招过后就势衰了,招式无法施展,梯子的杀伤力大,我只好全用一招八方迎客,其实就是眼前一抹黑地胡抡乱打,已成强弩之末,只能勉强支撑。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好像长得没有尽头。我用尽全力坚持,以为这打斗会没完没了。好在之前我布置充分,远远就听到呼喝声和遥远的警笛声。
我一喜,知道我是地上之人的救星,而我的救兵也到了。
"警察来了,快跑吧!"歹徒中一个人嘶声喊,很仓皇。
是鼠就避猫,警察一到,歹徒们就全慌了,"啪"的一下,好多人丢下手中武器就跑。我压力一减,差点摔倒,手中的梯子也掉了,脚底疼得好像有一条疼痛的蛇一直窜到了心窝。
总算完了!我喘息着想。
但就在这时,奇变又起,我感觉背后有凌厉的风声刺破空气,似乎有人用凶器袭击我!
我想躲避,却来不及了,刹那间,我以为自己要壮烈了,明天我娘会流着泪看我上头版头条,说不定还要做英雄母亲的报告会,被一大群人问怎么生养出了一名见义勇为的好儿郎。
危难关头,眼角余光看到突然有一条黑影沉重地压向我,把我扑倒在地,接着我背上的身子一僵,发出一声闷哼,似乎是有人为护着我受了重伤,而且还一口血喷到我的后脖梗子里。
"你--没事吧?"他满脸是血,看不清面目,说完这句话,就昏过去了,头垂下来,脸贴着我的脸。
令我震惊的是,我认识这个人。我从他的声音认出了他,又是林泽丰!
他怎么了?为什么遇袭?绑架还是抢劫?他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有人看他嚣张要修理他?刚才我没注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本还以为他还在黑屋里混呢!
可是别压着我啊!他本来就高大,现在因为失去意识而死沉死沉的,此时趴在我的背上,我像乌龟一样翻不了壳。真是现世报,来得快,我扑倒过他,现在他就来反扑我。
重要的是--他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