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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贱人要对公主不利吗?”绿珠愤然。在无人时。仍然喜欢叫我公主,而非太子。
我摇摇头,然后在两个贴身宫女轻舒一口气的刹那,又让她们把气提了起来,“但是,她知道了我是女的,当不了她的夫君。没办法,我只好先敲晕她。”言简意赅的。把片刻前的惊魂及大发龙威的事说了说。
当然,龙是乌龙,因为我错怪了好人,还是一排五个。咳咳……
“那怎么办?”红拂急得五官都皱成团,“看样子,她不是个省心的。要不……杀她灭口?”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绿珠立即捋胳膊、挽袖子,“奴婢来,免得脏了公主的手!”
我不说话,只冷眼旁观。见绿珠叫得凶,却根本没有胆量和凶恶之心。直到她比划了半天掐的动作,却一直不能付诸行动。恨得要哭时,我才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得了,得了。此路不通。”
这是条人命,活生生的,鲜花一样才盛开的年轻生命!以我受的教育来说,认为没有任何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随意决定人的生死。任何生命。都是值得珍惜和尊重的。
固然,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我没有那种封建皇族的残酷无情。如果我辣手催花,如果我如此保全自己。如果我自私自利的用别人的生命来遮盖我的欺骗,我就是双手沾满罪恶鲜血的人,我就不配为君,不配为人,也不配,再重活在这个世上!若,我与我父皇的弥天大谎为此被揭穿,那是我们父女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三观很正的。
而且,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我是如此善良,绿珠和红拂怎么能不是?
“要不,把她偷偷关在玲珑阁?永远不让她出去。”绿珠出馊主意,随后就发愁,“早知道挖个地道多好,不然这么个大活人要藏在哪里啊。”
我要愁死的同时,差点气乐了,“限制人身自由的事,本宫也不做。把她当禁脔?亏你想得出来?再说,她进宫一定有纪录,我不相信她能从宫外一路靠武功偷闯。所以,她若莫名其妙的消失,到时候宫内宫外找起人来,你们不觉得反而会把事情闹大?”
“那公主的意思呢?”红拂的手,无意识的揪着胸口的飘带,“杀也杀不得,关也关不得。”
我低下头,见曹远芳仍然人事不知的样子,直觉上就很假。我能有多大力气?又没敢下死手,怕真敲死了她,她不可能还没有意识吧?她不是武功很高吗?听说高手有护体真气,就算一时不察着了道,也会很快恢复吧?
“我想想。”我假意沉吟,来回踱步,“无意间”踩到曹远芳的纤纤玉手,“不小心”全身力量都压了上去,还碾了碾。哈,这臭丫头真硬气,居然忍着不吭声,不愧是“侠女”啊。不过嘛,人对疼痛的反应是本能的,除非受过特别变态而有针对性的训练,否则无法控制机体的自然动作。这不嘛,曹远荒的睫毛抖了几抖,嘴角也抽了抽。
我心里大乐,有着报复的快感。
小爷只是碰了你的胸部一下,明明是无意的,你当场就要追杀我。定亲定了你,与本宫也没有干系,你不找道德真人理论,却跑到国子监,用小刀威胁我,划破我脖子上的油皮儿。今晚,要不是你多事,怎么会揭破我的秘密?
曹姑娘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现在装死是吧?装个够本好了!
据我估计,她是才醒不久,也在想对策。毕竟红拂有点武功底子,她不是纯白痴,很明白现在想跑走,想做到即不伤人,又不惊动侍卫是不可能的。
她在等机会,我却怎么能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