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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喝多了?胡说八道!就那么几杯红酒跟喝水似的,喝酒就应该喝白的……你,去厨房拿个酒杯过来。”
“蒋老师,别喝了……”
他打断她:“你去不去?”听她没动静,蒋剑鲲便转身准备自己去厨房。刚一离开书架,整个人就直打晃。
缪晨光眼看着书架上的酒瓶子被他的胳膊肘碰得摇摇欲坠,紧张得忙一把扶住他,将他搀回椅上。
“好好,您坐着,我去拿……”
大曾是没说错,蒋剑鲲既没发酒疯,也没吐。可他又喝上了。
喝多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想到大曾给她支的招,缪晨光决定还是顺着他的意。她从厨房取来了酒杯,是喝白酒用的那种小酒盅,上面绘着青色的竹叶纹。
蒋剑鲲果然开了瓶白酒。他自己摸索着酒盅,自斟自酌起来,也不管那小酒盅斟得太满,让酒白白地流了满桌。
缪晨光自知管不住他,只能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边在心中默念120和999这两个急救号码。
“你也来一杯?”蒋剑鲲忽然冲她举了举酒盅。
缪晨光一愣,“我不会……”
“不爱喝白的?”
“……我不会喝酒。”
他抬手冲书架方向挥舞了一下。“你要不喜欢白的,那儿还有其它的……随便挑,别客气……”
缪晨光发现他好像理解不了她的话,而且他交代过绝对不能随便碰那些酒,这会儿却又这么慷慨大方,这让她更加确定他是喝多了。
然后他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又想起什么。“不对……除了那瓶不能动……那瓶……”他想了好一会儿,“sake……”
缪晨光一愣,“什么?”
“……你不是学外语的么?”
缪晨光扭头望向书架,“……清酒?”
“对,清酒……”
那瓶清酒好端端地搁在书架最顶层,它的酒瓶子有着与众不同的设计,像是一节竹筒,直不楞登的,没有一般酒瓶的细长脖子,半透明的磨砂瓶身显得十分精致好看。
“那瓶清酒,不能动,绝对……你要是动了……我会揍人……”
“知道了……”他不会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是酒鬼吧,缪晨光心想。
“……你要喝哪种?”
“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