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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不剪,”小孩低头有些闷闷地答应。
既然莫先生让步了,他也不能太过分。
起床以后,他抬头打量莫正华的卧室,轻易发现床头上装裱着几副画。
又是他自己画的吗?这男人还真自恋,把自己画的画贴的到处都是。
时夕仔细看了看,却才发现这几幅画与之前的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这些根本不是画,而是放大的照片。
而且照片拍的全都是花,插在各种各样的花瓶器具里,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艺术造型。
“好看吗?”莫正华在他身后,两手握着他的细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好看。”
时夕愣住,不好的预感又开始迅速往上冒,因为昨天男人这么问了一句,自己回答了一句“好看”,就被迫纹了一身刺青。
“这是一个朋友的插花造型,我全部都给拍了下来,好看的很,时夕,不如,你也学着去插花吧,”莫正华笑吟吟地说,“学会了,我也把你的作品拍下来贴在墙上。”
时夕,“……”
果然。
朋友?什么朋友?
“……先生,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留了一头及腰长发?”时夕忍不住问。
“……”莫正华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时夕垂下眼帘掩住眼里的疼痛,“我猜的。”
“哦,”莫正华也无所谓地笑了笑,“挺会猜。”
时夕深吸了一口气,咬紧嘴唇,半晌才幽幽地说,“……我以后会慢慢学的。”
“我们……回去吧,先生今天不是还要上班,”不等男人再说什么,时夕又僵笑着提醒。
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别人的痕迹过重的鬼地方了,怕下一刻又会被心血来潮的男人安排这样那样的奇葩任务。
再这样下去他快要窒息了。
“好,我们下楼吃早饭,”莫正华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他一起下楼。
接下来几天,时夕每天都要完成一部分纹身。
直到男人终于把图案原封不动地留在他的背上。
纹身的这几天,时夕当真是过得酸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