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要不去帮忙,”叶仓理所当然地说,“不是说那什么渡和尚是佛宗佛子吗?修为肯定比师祖他们高。是真打起来,师祖打不过怎么办?是师祖被揍了,我却袖手旁观,回头太乙考‘品行’肯定扣分的吧?”
“……”
娄江沉默地背过身去,任由冰冷凛冽的长风拍在脸上。
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二缺和自己同为天涯沦落人?他沦落个屁!他分明就是迫不及待地加入了二缺的队伍!
…………………………
左月生又把之前那块玉牌『摸』了出来。
他注入灵力的时候,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不渡和尚看得眼睛都直了,连连称赞:“左施主好财力,是封‘默’阵的界石吧?贫僧也曾听过东西,据说一块卖雪银三千两……左施主,贫僧观与我佛有缘。”
“滚!”
左月生铿锵有力地回他。
“尚,化缘化错人啦。”
仇薄灯轻声慢语。他没个正形地斜坐在太师椅上,把一枚白荪三清丹碾碎包在帕子里,放在鼻前来回晃动,以此对抗不渡和尚身上又酸又臭的味道,“别看左施主心宽体胖,其实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想从他手里敲诈东西,倒不如去登天。”
听仇薄灯这么好声好气,一旁的左月生陆净对了下眼神,心里都觉得秃驴活不过今天了……仇大少爷心里越是憋着坏,脸上向来就越是笑意盈盈,春风化雨,阴得狠。
也不知道尚哪句话触了仇大少爷的真火。
“秃驴。”
陆净清了清嗓子,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对不渡和尚虎视眈眈。
“刚刚提‘九龙鼎’么意思。知道些么?说!”
“哎哎哎,个嘛。”
不渡和尚盘膝而坐,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放于胸前,多正直有多正直,“贫僧绝对不知道『药』谷谷主的九龙鼎被人磕坏了一条龙头。”
“么!”
左月生惊呼出声,看陆净的眼神就像在看么史无前例暴殄天物的败家子。
陆净白白净净的脸瞬间就红了,支支吾吾:“……我就是想试着练个丹,结它就炸了,我也没想到那龙头那么不经磕。”
“哎呀呀,无妨无妨,”不渡和尚笑嘻嘻地,“天地宝物要成珍奇,不都要遭一次天劫嘛,贫僧观就是九龙鼎的劫数了。不过嘛,贫僧听说,『药』谷谷主至今还在悬赏一个不知名的贼人……赏金仿佛是……一万雪银来着?”
仇薄灯“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想来陆净离家出走除了找还魂草外,“九龙鼎之劫”也是个重的原因。
左月生喃喃:“一万两,不过分啊。”
陆净反击:“秃驴!生花又是怎么回事?”
左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生花嘛,想来诸位略有耳闻,最近几年山海阁与佛宗有些摩擦。”
不渡和尚娓娓而谈,“不过想来,诸位不知道数年前,山海阁阁主拜访我宗『性』空禅师,恰逢金佛池中的生莲开花,阁主见猎心喜,欲向禅师求一朵。禅师不与,结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夜金佛池就糟了贼,『性』空禅师怒而与阁主反目,不过究竟是谁把生花摘走的,哎呀就是桩悬案了。”
仇薄灯和陆净齐齐看向左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