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多都是估衣街穷苦人出身,平时要么是在街上厮混,就是在估衣街的布料铺子当学徒,干一些杂活。
这年头干活是一点也不好混。
挨骂那是常有的事,挨打更是家常便饭。
遇到好点的东家,你能吃喝不愁,但想要多少工钱那就难说。
这里还有一些就是做脚行的。
这年头脚行几乎被青帮垄断,但红帮地界,也有几家受红帮照应的脚行行当。
就是因为和红帮呈捆绑关系,待遇更差。
毕竟青帮有钱,红帮是真的穷。
就好比青帮的一些把头大佬,有一个算一个,家产至少几万大洋起步,一些手里有多根子孙签的家产少说有十几万大洋。
而红帮这儿,五爷这个堂主,估计满打满算也就十万家产。
就这他还不敢太过剥削弟兄们,抽水比青帮更少,但弟兄们过得更苦。
无他,红帮的产业,能捞钱的太少了。
利润都极低。
而原主能在极低利润的情况下依旧极尽可能的分润给弟兄们不少利益,让大伙都能吃得饱穿的暖,这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不仅满足了吃喝,就连弟兄们的家小,原主也是尽可能的照应。
比如和弟兄们聚餐,有些餐食能让弟兄们打包带走的就带走。
偶尔原主节假日还会采买一些零嘴让弟兄们给家里人分一分。
“诸位,接下来我让大伙去斩人,大家愿不愿去?”
"澔爷,您放心谁不敢去谁特么是孬种,您不用开口我就斩了谁!"
“是!澔爷,话吧!”
“还请澔爷下令杀人!”
“请澔爷下令杀人!”
“请澔爷下令杀人!”
弟兄们齐齐高呼,声音好似都快扫清黑夜,惊起了不少在码头附近的醉鬼。
“拔营开战!杀!”
杜澔深吸口气,一声低喝,眼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刹那间随着杜澔打头,很快众人开始紧随其后,手持兵刃迅进入黑暗深处。
绕过码头顺着万国桥朝着码头对面南市街区而去。
因为刚下完雨,街面上的巡警并不多,有几个正在万国桥附近巡视,忽的其中一人眼睛微眯,黑夜中他影影绰绰能看到一群人远处一闪而逝。
“哎!哎!”
“干嘛?”
“哥们,你看那边是不是有很多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