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时候全天都呆在空教室。
说真的,周六的八号楼就是小情侣们的聚居地。
每一个小情侣都会认准一个空教室,然后锁上门,谁也进不去,在里面做什么,反正都看不见。
通常都是我一大早去占教室。
我起的早,我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我八点之前必须得吃早饭,不然我的胃很不舒服。
可能就是因为那两个月去图书馆占座,空腹不吃早饭留下的后遗症。
之后,每次周六江卓彦都和我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我说,你不用起这么早,有我在呢。
他像是笑了笑,笑容很淡很浅的那种,末了才说,“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赖床。”
但我总感觉他要说的不是这句。
……
一个星期,我最喜欢的就是周末这两天。
我俩在一个空教室,并无言语,我坐在最后面码字,他坐在最前面写作业,看书,做题。
没有其他小情侣那样你侬我侬靠在一起看电影,聊天,或者是kiss啥的。
我俩之间的状态,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我坐在后面,瞧着他的后背,就觉得特别特别安心。
很久之后,我还是会怀念那段日子。
那是定格在我青春时光,最踏实的小幸福。
因为每隔周末,我坐在后面,他坐在前面,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那或许就是情侣的意义。
无声的陪伴,堪比任何一种方式的守候。
那种安全感,是全世界最最最最踏实的安全,就像是一个在水上漂浮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归处。
我觉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