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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杂念只剩下这一种。
也许那不应该称为杂念,心理医生会管它叫性幻想。冷炽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支起来的裤裆,想不通自己怎么还有这个心情。但火星已经点燃,任何想把它吹灭的念头都像风一样,把火越吹越旺。
连做三十个俯卧撑之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硬着,便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抽出几张纸准备解决问题。
更悲哀的是,他射不出来。
欲望持续地折磨他,又不肯轻易放过。他想走出房间,去隔壁,和耿京川倾诉精神的焦虑,也和他分享肉体的欢愉。
这种诱惑没法抵抗。他当即跳下床,推开耿京川的房门。
屋中一片黑暗,今天耿京川睡得很早。白天他看上去精力无穷,一个人做了好几份工作,回到自己的床,他才把铠甲卸下。
冷炽顿时感到后悔,不过他脚步很轻,似乎没有打扰耿京川的睡眠。他无声地转身,打算原路返回,耿京川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了?”
“那个……也没什么事,你睡吧。”
“今天上床早,还不困。”
耿京川坐起来,给他让了块地方。他身上的薄毯滑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冷炽坐在旁边,感到热量在向自己辐射,他又一次可悲地起了反应。
“冷炽。”
“啊?”
“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耿京川的语气很严肃,冷炽不由恢复清醒。
“什么事?”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挺实在的人?”
“是啊。”冷炽发自内心地认同。
耿京川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你耍过心眼。”
冷炽也笑了,他完全不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到你那双手。那时候我想,这得是多倔的一个人,手磨成这样还在较劲。”
“嗨,我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