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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的人,正是梦魇一样,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折磨她的父亲。
女儿无动于衷的态度激怒了颜爸,他翻了一通,一分钱没找到,冲上前,一把掐住了女儿的脖子:“给我钱!我要钱!”
酒瘾上来的他几乎丧失理智,他就要从女儿这拿钱,去买酒。
他前几年还没有这么过分,那时候,女儿还小,跟着他,他犯酒瘾之后,顶多是对她打骂一番,再骂咧咧地摔门出去。
可现在不同了,女儿大了,有了赚钱的能力,于他来说,女儿必须要孝顺他,他一个人将她养大容易么?
温爸心里带着气,总感觉这女儿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对着爸爸都很亲,可她却在还上小学的年龄,就淡淡地看着他,说出不符合年龄的话:“你折磨我没问题,可是你要一辈子这么喝下去么?你的人生,你不要了?”
太过冷漠,太过刺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因为酒精的刺激,他的手劲儿不自觉地加大,眼前的女儿脸颊已经泛起了紫红,可他却依旧不解气,回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
挂了电话的温滢心神不宁的,旁边的宋瑞凑了过来,拿着试卷,碰了碰她:“哎,滢滢,不是我说你啊,这最后一个个月了,最关键了,可千万不能分心,有什么都得等高考结束了再说。”
一句话,叫回了温滢的主心骨,她点了点头,克制着心底隐隐的焦虑和担心,全身心地扑在可课本上。
而与此同时,温妈坐在家里,心不在焉地沏茶,好像魂儿不在身上似的,直接把用凉水泡的茶递给了温爸。
温爸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温妈的眼神有些空洞,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丈夫:“你还记得小时候,滢滢总发烧,有一个先生跟咱们说,以后等她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就会渐渐地好起来么?”
温爸点了点头,事关女儿,虽然无稽,但他依旧是记得的,“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
温妈揉了揉跳了一天的眼皮,“你说……要是那个人,是个女孩子,该怎么办?”
温爸听了就乐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女儿要高考你也焦虑上了?没事儿啊。”他抱了抱妻子:“还有我呢。”
温妈:……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嫁了个缺心眼,女儿的心都飞了,他看不出来么?
……
放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