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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楼也同样用缺了好几颗牙的嘴巴朝他做口型,道:“有种你来打我啊。”
江晃不再搭理他,继续看电视,祁鹤楼也规矩了些,一旁的狗恶狠狠地对着他叫唤。
江民德撕了一截火腿肠在狗跟前,道:“小白,边儿上玩儿去。”
平时这狗一看见火腿肠就不叫唤了,今天却不乐意了,明显是对祁鹤楼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不满。
江晃摸了摸狗毛茸茸的脑袋,道:“小白,去咬他。”
这狗像是能听得懂人说话似的,一听了江晃的话就冲着祁鹤不吼大叫。
祁鹤楼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只狗,在心里盘算了好几种收拾这只狗的方法,他心道:“欺软怕硬的臭狗,等哪天落单了,老子迟早把你宰来炖了。”
此时小狗还不知道祁鹤楼这些小心思,不间断地朝着他叫唤,越叫越起劲。
祁鹤楼被它叫得心烦了,恨不得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死它,但是这个臭老头儿对他还挺好的,虽然他这个孙子和这条破狗讨人厌了些,但是看在老头儿的面子上,祁鹤楼一忍再忍。
突然祁鹤楼灵机一动,脑子里面立马就有一个招,他装作害怕地往江民德身后躲了躲,道:“它为什么要叫?”
“它就是叫得凶了点儿,不咬人,用不着怕它。”
江民德点了一燃了烟杆里面的烟草,很快室内都是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熏的人头晕脑胀的,祁鹤楼越发地觉得头疼,一混着这条惹人厌的狗时轻时重的叫唤声,他就更不耐烦了。
“老头儿,你把这狗弄走行吗?我害怕。”祁鹤楼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话。
江晃可不吃他这一套,今天中午这小子可不是这么表现的,当时他那个架势,分明就是想砸死小白,这会儿装成这个样子又是给谁看?当自己是在演戏吗?
江民德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道:“小晃,带狗儿去它窝里睡。”
“它这么闹腾怎么可能睡得着。”江晃皱紧眉头,不满道:“爷爷,你把楼下的小孩儿带回来做什么?弄得这么麻烦。”
江民德:“有什么麻烦的?就过来歇一晚上而已。”
“什么?歇一晚上?”
听到他爷爷这话,江晃立马就急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心里头千万个不愿意,这算什么事儿,这混账玩意儿这么小就这么会演戏,心机这么多,要是晚上睡觉,他都怕这混蛋会冷不丁儿地给他一下。
江民德:“对啊,歇一晚上。”
江晃:“不行,我可不愿意挨着他睡。”
“有什么不行的?你的床这么大,这小子就这么小点儿,能占你多少位置?”
“占多少位置我也不和他一起睡。”
“你怎么回事小晃?”江民德疑惑道:“平时关家那小子来的时候,你俩不是经常一起睡的吗?怎么跟这小子就不能睡了?”
江晃觉得他爷爷肯定是糊涂了?这能一样吗?关然是和他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留宿谁家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臭小子,看他那样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和他睡在一起了,就是和他多说两句话江晃都觉得嫌弃。
“我又不认识他,和他睡什么睡?”
“都是邻居,他住一楼我们住四楼,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都得认识。”
祁鹤楼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爷孙两你一句我一句的,要不是他藏得深,这会儿怕都要笑出来了。
如果此刻再来一把瓜子的话就更好了,就更像是个看戏的人,不过薯片也还将就啦。
眼看着这爷孙二人越说越来劲,祁鹤楼找了个恰当的时机插话,又是熟练的装成一副无助小猫咪的样子博取同情,道:“算了吧,哥哥实在不想和我睡一起,我也可以睡在门口。”
江民德把烟灭了,伸了个懒腰,道:“睡门口怎么行?半夜可是有吃小孩儿的坏蛋,专门吃不在床上睡觉的小孩儿。”
这话对祁鹤楼来说丝毫没有威胁,这都是他平时用来吓唬别人的话。
但是心里想的归心里想的,祁鹤楼表现出来的又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仍旧是装成委屈巴巴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属于小孩儿恐惧之后特有的喑哑,道:“可是。。。。。。哥哥不愿意和我一起睡,我害怕。”
江民德看向江晃,语气加重了许多,道:“我说你能睡你就能睡,待会儿洗了澡就好好睡觉,这样明天才能早起有活力。”
江晃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个囧字,自家爷爷平时挺讲道理的一个人,不知道这混蛋给他爷爷下什么迷魂药了,一个劲地站在他那边。
祁鹤楼似笑非笑地看向江晃,口头却是楚楚可怜的语调,道:“可是,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