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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蠢死了。”祁鹤楼缩回自己的手,嫌弃得要死。
滕悬月又开始凑在他耳边吧吧吧地说一大堆,吵的他耳根子都麻了,要是旁边这人是个男的,他估计早就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了。
祁鹤楼的学校时光总会遇到张苏的挑衅,他心里把张苏揍死,但是心里又害怕他那个高个儿的表哥。
没办法,他就只能强迫自己把张苏当成讨人厌的苍蝇,心道:“老子迟早得拍死你这个恶心吧啦的死苍蝇。”
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祁鹤楼每一顿都胡吃海塞的,李兴嫌弃他饭吃的多,但是当着郭晓年的面儿她又不好直接说。
这天李兴买了一箱纯牛奶,买来给自家儿子补身体的,希望她儿子能长出强健的身子骨。
祁鹤楼才不管这是给谁买的,每天都要喝上三四瓶,有一天更过分,一天喝了五瓶,像在喝白水一样。
于是这箱纯牛奶,郭洋还没喝两瓶就空了,郭洋气得脑门儿疼,一脚就把祁鹤楼踹到墙角去,道:“谁让你喝我牛奶了?”
祁鹤楼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耍混了,道:“什么叫你的牛奶?上面写你名字了吗?”
郭洋:“我妈买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谁喝了就是谁的。”祁鹤楼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道:“牛奶都在我肚子里面,想喝你就来我肚子里面拿呀。”
郭洋拿起一个苹果就朝祁鹤楼砸,三两步上前去拽住他,还真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抠他的喉咙管,想把牛奶给抠出来。
祁鹤楼被他弄得反胃,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吐了郭洋满手,郭洋恶心得要死,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祁鹤楼脸上。
郭晓年和李兴一回家就看到了这一幕,郭晓年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提起扫帚棍就往郭洋身上打。
“我让你好好照顾老五,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话音一落郭晓年又是一棍打在郭洋身上。
郭洋哭着脸解释道:“不是爸,我没有……”
郭晓年不听他这些,道:“还敢狡辩,这次是我抓住你了,背地里指不定你还怎么欺负人,我今天不打死你。”
李兴哪里看得下去自己儿子被这么大,赶忙上去拦着郭晓年,道:“你做什么郭晓年?你打儿子做什么?”
“他刚才欺负老五你没看见吗?”郭晓年道。
李兴:“肯定是误会,咱们儿子不会做这种事情,肯定是老五做了什么坏事洋洋才这样的。”
“强词夺理。”郭晓年起得脸都红了,不顾李兴的阻劝,继续逮着郭洋打。
李兴立马拦在郭洋面前,吼道:“郭晓年,你疯了?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算了。”
祁鹤楼心里暗叫打的好,一看到郭洋被收拾他就觉得痛快。
郭晓年争不过李兴,气愤地扔掉了手里的扫帚棍,指着郭洋的鼻子,警告道:“再让我看到你背地里欺负人,我非扒掉你一层皮。”
说完郭晓年就抱着祁鹤楼去清洗了,祁鹤楼双手抱着郭晓年的脖子,朝郭洋露出一个挑衅十足的笑容。
但是那个笑容稍纵即逝,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但是郭洋分明看到了,他心里很气,拖了他表弟的福,他也体验了一把人们常说的“哑巴亏”。
李兴当然也气不过,没想到郭晓年居然为了这么个外甥疯魔到了这个地步,对自己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往后的日子,李兴兜着一肚子的坏水儿,总是逮着各种机会来挑祁鹤楼的刺儿,挖各种坑来让祁鹤楼跳。
刚开始李兴对付祁鹤楼的时候,郭晓年还会出来调解两句,但是次数一多郭晓年就觉得疲惫了,本来工作就忙,回家还有听他们扯这些有的没的,想着就烦。
索性郭晓年就装聋子,对李兴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他心想等以后住的时间长了,李兴就会接受这个外甥。
但是事实的发展跟郭晓年所幻想的理想状态完全背道而驰,很快李兴和郭洋母子两就和祁鹤楼“水火不容”了。
只要郭晓年一不在,祁鹤楼就免不了遭一顿毒打,但他不服输,李兴越大越来劲,每一下都下很重的手。
江晃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楼下传来祁鹤楼鬼吼鬼叫的声音,哪一天听不到了反而会不习惯。
江民德耳朵背,但是也能听到声音,每次一听到声音他就会无奈地叹一口气,道:“鹤楼这小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厉害的舅妈呢?”
江晃:“又不关我们的事儿,少管这些闲事。”
江民德躺在摇椅上吸了口烟,看着天花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道:“哎,只是可惜了这么有骨气有血性的娃了。”
江晃不明所以道:“有血性是什么意思?”
江民德笑了一声,道:“这娃是有情义的,每次见我都笑嘻嘻地来跟我打招呼,买个包子都要绕一圈的路来广场分我一半,自己都吃不够还不忘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