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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祁鹤楼真干出这事儿,也就是说他之前对自己的关心和说那些话,都是装的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江晃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他知道祁鹤楼这个人聪明,心思也重,但是他真的能为了整自己而做到这个份儿上吗?
天色暗了些之后,关然带着江晃在附近的广场去喝酒。
今晚江晃的话不多,和关然简单地碰了一下杯之后就一口闷了。
关然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去?”
江晃又喝了一大半杯酒,家都没了,什么时候回学校?
江民德上了年纪,身边没个照料的人肯定不行,而且家里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品都需要花钱,加上水电和食物就更不是一笔小的花销。
唐琳和江源一走,这样的经济担子就落到了江晃的头上来。
以前江晃从未因为钱而发过愁,但是现在最让他发愁的就是钱。
江晃:“看情况吧,想到办法了就回去。”
关然叹了口气,道:“你有事儿就直接说,跟我用不着客气。”
江晃:“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关然夹了一块烤得干巴了的豆腐干在嘴里,道:“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是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我妈要是不打那个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这事儿?”
江晃没说话,他的确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一来是因为忙,二来则是因为他想自己亲自为他爸妈做点儿事情。
这天一大早,祁胜醒来就准备要带着祁鹤楼赶路,把人扔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祁鹤楼一路都在挣扎,祁胜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道:“乖点儿,别仗着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就这么不懂事。”
唯一的儿子?祁鹤楼明明记得自己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会是唯一的儿子,他问:“什么唯一的儿子?你大儿子和二儿子呢?”
“早八百年前就死了,”祁胜的语气非常不屑,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家常事,道:“他们命不好,发个烧之后,一个烧傻了,一个直接烧死了,烧傻了那个吃了药也死了。”
祁鹤楼心里骂了这个老王八蛋好几遍,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挂念多思念自己两个哥哥,而是被祁胜这个禽兽给恶心透了。
祁胜绕到驾驶座那边,道:“赶紧上车,别磨磨蹭蹭的。”
“我……”祁鹤楼知道如果硬来的话祁胜肯定不会给自己松绑,于是放缓了自己强硬的态度,道:“我得上个厕所。”
祁胜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手,道:“赶紧去。”
祁鹤楼抬起自己被捆住的双手,道:“你把我的手绑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提裤子。”
祁胜害怕这个小子要耍什么花招,这时一辆车从这里经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祁鹤楼的腿脚是被绑着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祁胜改变了想法,道:“算了,你先憋着,等开到了下一个地方再上。”
“开到下一个地方要等到猴年马月?”祁鹤楼不管不顾地就尿了裤子,轻佻而无赖道:“你不让我去我就直接拉裤子里面了,我臭了你也不会香到哪儿去。”
很快尿骚味就传到了祁胜的鼻子里面,他被这股骚味儿恶心到了,道:“你去车上换条裤子。”
祁鹤楼笑道:“还没完,我还想上,这要是拉裤子里,可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这倒也是,这人在裤子里又拉屎又拉尿的,到时候脏的还是自己的车,他这才做出退步,朝祁鹤楼招了招手,道:“你先过来。”
祁鹤楼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一过去祁胜就被他身上的尿骚味儿熏得不行,骂骂咧咧地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道:“解决完赶紧出来,你要是敢耍心眼儿,老子废了你。”
祁鹤楼从后车厢里找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冷笑了一声,道:“你我是父子,是血缘如此亲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耍什么心眼儿?”
这示弱的话对祁胜很受用,这小子平时硬气得像是被钢筋打磨的一样,说上这么一句软话真让人舒坦。
“你早这么想也不用手这么多苦了,”祁胜放松了警惕,强忍着对尿骚味儿的恶心,拍了拍祁鹤楼的肩膀,道:“快去擦擦身上的尿,爹就在这儿等你。”
祁鹤楼:“行,你可千万别自己走了啊。”
第76章变质
祁鹤楼转过身去的那一秒,原先还讨好卑微的笑容瞬间就垮下来,阴狠得紧。
等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的之后,他提着前台的棍棒就往祁胜身上打,祁胜猝不及防,被他打中了脑袋,道:“祁鹤楼,你要翻天是吧,敢打你老子?”
祁胜带着人来的时候把人手脚捆得像粽子一样,旅馆的老板摸不清这两个人是个什么情况,便不敢过去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