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傻啊,他敢这么猖狂,背后能没有人吗?
你以为这倒卖官粮的是谁?
你瞅瞅那张记米铺,那是乐县张家的铺子,那铺子里前些日子就摆上了新米你猜是哪儿来的?
就是朝廷前些日子刚刚运进官仓的。
转天儿的功夫人家就给拉出来当街卖了,你以为他有什么不敢干的?”
“嘶!张家?”
“你说的莫不是我们乐县那个家里代代都出进士,每代都有人在朝廷担任四品官的张家吧?
他们家这代的家主好像是我朝的的御史中丞张合义!
你是说余洪这厮背后的人是这个张家吗?”
“那不然呢?
整个乐县,还有谁值得余洪这个县令给其卖命的?
有着张家的庇护,在这乐县谁敢动他?”
“怪不得怪不得,这倒是有可能,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
“呵呵,你没想到的多了,我可是听说,昨晚这场火可不简单。”
“什么?详细说说!”
这人这番话瞬间就吸引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静静聆听着,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讲述。
而这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衙役,当即便小声道:“我听我一个打更的朋友说,昨天他在这里打更的时候路过看到了有人在这里放火,更奇怪的是,原本守着这官仓的那些兵昨天居然全都不在。
那个放火的人可是穿着衙门里的衣服,我那朋友一见这场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赶忙逃远了,这才保住了性命!”
这时有人问了:“哎!他明明看到了有人放火,为什么不阻止呢?”
却立即有人跳出来反驳嘲讽他道:
“你都是傻的,那人竟然穿着衙门的衣服,肯定就是那谁吩咐来干这事的,你这时候跳出来不是等着被人家杀人灭口吗?”
那提问之人顿时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再说话。
最开始交谈的那两人中问话的那个摸了摸下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火是余洪那厮放的,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好好的官仓非要烧了,最近也没听说朝廷有人要查官仓啊?”
“你这两天没出城吧?”
“啊?是啊,前两日生了场病,都没出过城,怎么了?”
那就怪不得你不知道了。
咱乐县城外如今驻扎这一只军队,叫什么平倭军,来向咱哪位县令要粮了,前些日子朝廷调来入了官仓的粮食就是他们的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