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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看到从来没见过的禅院鹤衣时,纷纷停下动作站在原地歪头好奇地看了鹤衣一会儿,然后其中那些头发稍微短些的女孩子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摇摇晃晃地朝她扑过来。
旁边照顾双胞胎的女侍手疾眼快地截住了她,怕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惹了禅院鹤衣不快。
跟在禅院鹤衣身旁的禅院美知,看着一脸懵懂的在女侍手上挣扎的女儿露出一些笑意,然后朝鹤衣解释说“现在正是对外界的一切都好奇的时候,她们从来没见过您,所以才会这样。”
禅院鹤衣对双胞胎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们刚出生时那红彤彤皱巴巴的模样,但是现在再见时,已经变得十分的白嫩可爱了。
禅院鹤衣蹲下身,女侍十分有眼色的放开怀里的小孩子,看着她张开双手晃晃悠悠地扑到禅院鹤衣的身上。随后,双胞胎里的另外一个也摇摇摆摆地过来了。
禅院美知看着有些兴致勃勃地捏着女儿脸颊玩的禅院鹤衣给她介绍说“她们姐妹俩长得实在太像了,所以为了区分,头发长一点的是姐姐真希,短一点的是妹妹真依。”
小孩子手中的力气并不小,她们好奇地扯扯禅院鹤衣肩上垂落的黑发或者去摸她衣服上的图案。
旁边的女侍有些看得心惊胆战,但是鹤衣并不介意。
“她们会说话了吗?”
“会喊爸爸妈妈。”
禅院美知的话说完,禅院鹤衣就听见双胞胎里的姐姐仰着脸好奇地重复“MaMa。”
随后,妹妹真依也咯咯咯的笑起来,口中pa、aa乱喊。
禅院鹤衣觉得小孩子真有意思,以后甚尔的宝宝会更加有趣吧?
和室里明明是一幅温馨快乐的场景,但是禅院美知却忍不住含泪别眼。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了口气,声音微哑地朝禅院鹤衣说“鹤衣大人,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还在玩小孩子的禅院鹤衣闻言轻轻挑了下眉,然后把小朋友交到女侍手上“可以。”
禅院鹤衣是下一任家主没错,但这总归还是未来的事情。而且禅院美知又是她的长辈,平常虽然对她用敬语,但并不会叫她鹤衣大人。
现在她既然开这个口,鹤衣觉得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
想到这里,禅院鹤衣看着被女侍领走,还有依依不舍看着她,呃,看着她衣服图案的真希,觉得大概是为了这个孩子吧。
只剩下禅院鹤衣和禅院美知的和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想必鹤衣大人能够看出来,真希她现在仍旧没有一点咒力。”禅院美知说,“虽然小孩子两三岁前没有咒力或者咒力稀少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她们是双胞胎”
禅院鹤衣知道禅院美知在担心什么,因为禅院家是有甚尔这个完全0咒力的天与咒缚在的。
而且她虽然没有打听过叔父的家事,但是看禅院美知这种担心的模样,就知道禅院扇大概对她们并不上心。
“你想说什么。”禅院鹤衣平静地说。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禅院美知朝禅院鹤衣恭敬地俯身行礼,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颤抖“希望鹤衣大人能看在真希和真依是您堂妹的份上,照拂她们一二。”
禅院家的女儿,特别是没有天赋的女儿会受到怎样的待遇,禅院美知再清楚不过了。
但万幸的是,这个牢笼一样的家里,下一任的家主是个女孩,是一个不服、也不受管束的女孩。
“只求她们能有一份正常的生活。”禅院美知强忍着眼泪闭上眼睛,不要被人随意欺凌。
禅院鹤衣盯着禅院美知微微颤抖的背脊,心中莫名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她的母亲是生病去世的,最后弥留的那几天,院子里看望的人来来往往不断。或许母亲在临终前也拜托过别人照拂她,但她还是一个人在父亲的院子里长到六岁,期间除了父亲、医生和侍从外再没见过其他人。
我照拂你的女儿,但是当年谁又管过我呢。
许多模糊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逝,禅院鹤衣眨了下眼睛,抬眸看向外头从房檐和绿植中露出一线的天空。
不过,对于她们来说就算有心也无力吧。
因为只是攀附着丈夫才堪堪立足的人而已,哪里还有余力才管别人的孩子。
禅院鹤衣没有给出回答,和室里的安静氛围好像一下就转变成了死寂。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禅院美知心底万分后悔,如果她当年能去看看这个孩子,那么
“我尽量吧。”禅院鹤衣站起身来,“不过,别人总归是靠不住的。希望你可以教会她们这个道理。”
禅院鹤衣走后,禅院美知像是脱力般的歪倒到一旁,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她何尝不知道靠别人是没有未来的,可是不是谁都可以从这个泥沼里挣脱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