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没分手,我当然是亲夫了。”
“分手了!”
“你只是躲着不见我而已,可没说分手。这五年来我再没找过别人,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恶心!”
不愧是流氓头头,这时候开始显露不要脸的一面了。
乔铭易丢下冰袋,转身要走:“那现在我说好了:分手!”
“我不同意。”
乔元礼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他拖回自己怀里,“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铭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令乔铭易一阵战栗。乔元礼知道他的弱点,故意布下攻势,想换取他的谅解。
如果是五年前的乔铭易,说不定就被他的温情融化了。
然而他再不是当初那个会在爸爸怀里撒娇的孩子了。五年来他再怎么宅也是在社会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过的,若说他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好马不吃回头糙,好司机不开回头车。
“当初我就不该给你什么机会!”
——否则绝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他挣开乔元礼的手,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乔元礼岿然不动。“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我出去?”
“哈?我知道我读书少我很傻,可你是真·读书读傻了吧!这是我和我同学的房间!”
“你那位同学似乎收到了公司的紧急调动,来不成法国了。不才与何和同学父母的公司的合作伙伴略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这次也受邀参加婚礼,正好补了缺。”
“你……!你卑鄙无耻!滥用职权!你、你……自首才是犯罪分子唯一的出路!”
乔铭易气得语无伦次,“好!你不走我走!”
乔元礼比他速度更快,一闪身拦在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乔铭易不禁咒骂起可恶的酒店,为什么把玄关设计得这么窄!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吧?”
乔元礼难得严肃,“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乔元礼捉住乔铭易的手,后者往右侧一跳,将乔元礼的小臂磕在墙角上。乔元礼吃痛地“嘶”了一声,却死死拉着没撒手。
乔铭易气急,狠狠一挣,总算甩脱了他,可无意中擦过乔元礼脸颊,指甲在皮肤上一划,留下一道血痕。
他心里一跳,条件反射地想道歉,想看看乔元礼的伤势,但转念一想:担心个屁!全是他自找的!
于是板着脸,故意冷笑:“破相了吧!活该!”
乔元礼用拇指抹了抹脸上的划伤,一言不发地盯着指尖的血迹,神情yīn森得可怕。
乔铭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忍着蹿上头顶的恶寒,硬着头皮道:“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这里可是法国,人家管得严着呢!”
几秒钟之后,乔元礼轻叹:“我以为五年过去,你已经不生气了,想不到还是这么恨我。”
他拨乱头发,遮住额上的伤,走向房门。
“明天婚礼上大概免不了见面,不过我不会故意来找茬的。放心吧。”
一声关门的轻响之后,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乔铭易站在远处,等着乔元礼回头。他总是会回头的。他向来不是这种轻言放弃的人,非死缠烂打到底不可。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门外传来什么动静。
乔铭易颓丧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