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艾景初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他能喝多少,见他饭后仍能思路清晰地送走客人,曾鲤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事吧?”
回到车上,她问他。
“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答。
“要不要吃点解酒的?”
她忍不住又问。
“不用。”
“心里难受吗?”
“嗯。”
他闭着眼睛答。
听见这个字,她的心又揪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看是不是还是那样烫。却不想,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就被他捉住。他将她的指尖拢在掌中,搁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这举动要是放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做不出来。
曾鲤红着脸将自己的手抽开。
“要不要喝水?”
她又问。
她想起他上回喝了酒,自己送他回家的路上,他也是这般。
他自己有自觉似的开口又说:“你不用理我,我喝了酒会很多话,就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吧。”
“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
他说。
“你要去哪儿?”
她问。
“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是不要我理你吗?”
“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问。
“是你叫我不理你的。”
她哭笑不得。
“曾鲤,”他说,“我不吃花生你刚才为什么要给我吃花生?”
他这一问她才想起,刚才那道白菜花生酱,他确实一口也没吃,亏她当时还替他盛了一碗放在眼前。
“我又不知道。”
她解释。
“还有,刚才你不理我。”
问题又绕回原点了,曾鲤觉得好笑,只得重复说:“是你叫我不理你的。”
原来,他唠叨的样子居然是这样的。
只听他喃喃道:“你来得那么迟,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我问你,你还不理我。”
她愣了一下,听完了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