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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又开了学,算起来,叶鲲也已经走了二十八天。
然后,就在开学初最忙碌的那几天里,某一日,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去菜场买了晚饭的食材,提在手里往家走时,童雁翎在拐进僻静的胡同口的刹那,赫然看见,就在他家院门前,停着一辆漆黑的车。
车门上,靠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黑色的礼帽戴得的端正,黑色的狐皮领大衣搭在肩头,黑色的呢子西装笔挺潇洒,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踩着前几天留下的积雪。
男人正在摘下皮手套点烟,香烟被点燃的同时,他一抬眼,看见了整个人僵在不远处的童雁翎。
四目相对,天气的寒冷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似的,童雁翎似乎什么都感知不到了,眼里,只剩了对方,耳中,只听到心跳。
他不知是不是该拼了命跑过去,丢掉手中的东西跑过去,然后整个人扑在对方怀里。有个理性的自己在告诫说不要那么做,可又有个情绪化的自己在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催他那么做。
他想,到最后,他大概是听了情绪化的自己的劝诱了。因为听从劝诱所获得的快乐,所能达到的满足程度,真的要比什么理性的告诫可以实现的价值,要高得多得多……
于是,就算理性的影子还留在原地,情绪化的自己,已经真的丢下了手里所有的东西,迈开步跑过去,并最终,扑在了对方张开的怀抱之中。
紧密的相拥持续了好一会儿,童雁翎才听见耳边传来的低沉的笑声。
“童先生,你很迅猛嘛,那一扑还真不像个教国文的,倒有点体育教员的冲劲儿呢。”
调笑让他脸红,却不至于难堪,童雁翎干脆放弃了矜持,仍旧抓着对方的衣裳,他拼力去嗅那男人身上混着香水味和烟味的气息,而后低声“顶嘴”:“别拿我寻开心。”
“你是我的人,我不拿你‘寻开心’,你就要‘不开心’了。”摸了摸那柔软的头发,叶鲲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童雁翎上了车,而后眼看着那男人先走回去从地上捡起他刚才丢下的文件包和食材,一起放在后排座椅上,又熄灭了手里的烟,戴好手套,上车关门。
“抱歉。”他低声说。
“抱什么歉?”
“都忘了东西扔在地上,还劳烦你去捡。”
“那待会儿去我那儿,用身子好好补偿我。”微微挑着霸道的嘴角,叶鲲边说边发动了车子,朝着胡同口驶去。
童雁翎当时没有回答半个字,但等到真的回了叶鲲的别馆,他真的是好好“补偿”了对方的。而他们彼此都再清楚不过,这份补偿,是两人同时的给予,是发泄分开一个月时间中积攒的想念的唯一途径。
将近三十天没被碰过的身体,接纳异物入侵时紧到极致,就算已经充分润滑过,也还是好疼。但即便如此,在叶鲲出于担忧想要撤出时,童雁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继续?”带着粗重的喘息,叶鲲低声问。接着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咬着牙,干脆一下顶进了深处。
“啊啊……!呜嗯……”眼眶在泛红,指头死死抓着丝质床单,童雁翎拼命去适应那久违的入侵和完全被填满的充实感。他汲取着那双抱着他的手臂熟悉的热度,然后在埋于身体里的物件终于忍不住开始抽动时闭上眼,用压抑不住的呻吟和颤抖传达异乎寻常的狂喜。
他喊对方的名字,失控的喊对方的名字,并在听到耳根一声带着无尽热情的“雁翎!”时,再也没忍住的,双腿紧紧缠着对方的腰身,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可还没完呢。”脸上挂着雄性兽类野气十足的笑,叶鲲捏住那已经被他搓弄到微微红肿起来的乳头缓缓揉动,“今儿个,我要把你里头彻底灌满,到装不下、溢出来为止!”
听着色气的“威胁”,童雁翎呻吟着闭上眼,继而伸手抱住那男人,格外大胆到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回了一句:“那,你可说到做到……”
有点意外,却也甚为满意的笑了几声之后,叶鲲“说到做到”了。他花了足够长的时间,把童雁翎“折磨”到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软绵绵躺在床心,身都懒得翻。
然后,他抱着他,在小睡了一下后,一起去浴室洗澡,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裹着被子,给他讲自己在美国的所为,与所想。
“我把产业置齐了。”靠在床头,他搂住对方,简明扼要开口,“之前买了一处房产,但只是用地下室存金银古董而已。这次,我找人把整栋房子重新粉刷了一遍,添置了家具,做了园林绿化,找好了佣人,配了车,可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