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避开太初掌教这种级别的声息判断,起码也得是破了生死境以上才行。
越良泽知道铃萝很厉害,却没听说她有破生死境,以防万一这才动手。
若是掌教上台直接拨开屏风查看,这无处可逃的两人必定会被发现。
可有时人的自负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太初掌教收回视线落在镇仙玉上,沉声道:“我第一个到这,并未见有别人。”
“那这是镇仙玉自己发出的剑鸣吗?”
钱堂主绕着镇仙玉走了一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着,“上次它有动静还是几百年前,那会教内两派斗争,这次又来?”
这话里有点深意,两位掌教都看了他一眼。
钱堂主举手做投降状:“哎哎,算我多嘴。”
“爹!”
远处懒散御剑而来的男人落地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还好同时落下的琮秀扶了一把。
太初掌教见儿子连御剑都如此散漫,再对比琮秀的从容不迫,心里不悦极了。
“莽莽撞撞的干什么!”
太初掌教恨铁不成钢道,“你如今都是当爹的人,怎么学不会稳重点!”
齐祥摸着脑袋被训斥的一脸莫名,“爹,我这刚到还一个字都没说呢您怎么就开训了?我又哪做错了?娘说这边有异动让我过来看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我刚端上碗吃饭都放下过来了,这又怎么了嘛!”
听着儿子半是不服气半委屈的话,太初掌教直气得额角狠抽。
屏风后的铃萝听得嘴角微弯。
越良泽视线从她唇角掠过,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
其他几位堂主都憋着笑,只有齐祥一个人真情实意地搞不懂自己为何挨训。
琮秀上前一步到二掌教身旁,打量着镇仙玉低声问:“是它有异动吗?”
“掌教来这边时未见他人身影,但镇仙玉剑势突然爆发,还惊动了弱水。”
二掌教沉吟道,“也许是有什么刺激了它。”
大掌教与他对视一眼。
另一位堂主过来说:“周边也看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掌教等人在镇仙玉前等了许久,想着它是否会再显异象。
铃萝等得无聊,下巴搁在越良泽胳膊上,依着他的胳膊站着偷懒。
越良泽没有异议。
他侧首看屏风外,注意着台下的一举一动。
若是想离开,只有屏风这一条路。
屏风正对着台下镇仙玉,有好几人都是面对屏风这边站着,他俩若是出去必定会被发现。
只能等着。
镇仙玉如今安安静静,又进入装死状态。
人们陆陆续续离去。
先是两位掌教,接着是风堂主,钱堂主——到最后只剩下一人,琮秀。
琮秀自小就对镇仙玉有所执念。
他想要拔出镇仙玉。
得不到镇仙玉,只因为自己还不够强,琮秀如此理解着,日日修行,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如今年纪轻轻就窥得生死境边缘,算得上是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