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歆一脸惊讶地摇着头后退,在退到黑暗的位置,她开始慢慢抬手,去摸架挂在墙上的一柄剑。
“看来你也还是不知道,那个你叫呆瓜的人,其实就是楚新国际的老板,他原本也该死的。”
“这么说,威胁信的事情都是你编的,就是为了给我下套。”
“不是编的,是楚修远发来的。他的坏,他的狠,比我多的多,是他,是他把我逼到无路可退,我只能去挖那部分原始股,是他把我逼上绝路的,他才是始作俑者。你现在觉得我是坏人吗?哈哈,你叫的那个呆瓜,那个你以为是个傻子的人,事实上他比我要坏一千倍,一万倍,他才是真正的恶狼,真正的恶魔!”
楼歆开始渐渐把所有事情拼凑起来,虽然震惊,但她并不再慌乱,而是开始理清头绪,意识到一开始的问题归结于那个威胁信上的u盘,是那个东西让季邦城走上了这条路。
“你如果不做亏心事,他又有什么能威胁你的?其实什么电视台的竞标是假,你骗我的理由,重要的是u盘,你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是什么,那个u盘,到底装了什么?”
季邦城没有回答楼歆的问题,他只是冷笑,越笑越阴森可怖,朝着楼歆走过去,说:“为了我,也为了季家,为了所有人,你都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小子总坏我的事,他以为他能保护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都守得住的人,更何况,他根本就非善类。他留在你身边,不让我接近,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已。”
季邦城越来越靠近楼歆,楼歆也暗中找准了机会,将悄悄从墙上取下来的剑狠狠朝他挥过去,在听到对方一声叫疼后,她迈开步子从旁边跑开,朝门外去。
季邦城的脸颊被剑峰划伤,瞬间更加愤怒,伸手一把抓住试图跑出去的楼歆,将她狠狠摔回地上,楼歆的手划过地上的杯子碎片,立即划开了血口,头也撞到墙壁上。
楼歆扶着地板,四肢的无力,加上头脑的混沌和耳鸣,身子滑倒下去,再坐立不起来。季邦城看在眼里,半点不在意,只是不紧不慢地换上了潜水的氧气设备,然后拿起桌上还余下的半瓶威士忌丢向窗帘那面墙壁,打碎在上面。
“小歆,别怪我,原本我也不想做到这一步的,我只是想拿一点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得到了,大家都相安无事,甚至我还能是你那个口口声声的大哥,但是你们这些人太不识好歹了,非逼我这么做,非要抢我的东西,就不能怪我了。”
季邦城拿出一个打火机,在手上打燃,再打熄,然后再打燃,兀自开口。
“楚修远,还不出来吗?”
听到楚修远的名字,楼歆的神经一跳,她如黑暗中见到了光,又如晴空中见到了雷电划过,她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忧。
在邦城要有下一步举动前,门被推开,楼歆看过去,见到的是楚修远,他还穿着今天出门时的衣服,自己给她买的白体恤和白衬衫,挺拨的立在那里。
“真是有意思,一个原本就该死的人没死成,现在又来送死了,既然你偷偷上了游艇,我就成全你。”对于楚修远的出现,季邦城笑了。
楚修远没有理会季邦城,径直进门朝楼歆而来,迅速地蹲下身子,将楼歆扶起抱进怀里,握住她冰冷的手,脱下自己的衬衫外套,把她划伤的手包住。
“我来了,没事了。”
楼歆愣愣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开始照料自己,关心自己的人,还是那张面容,还是那样认真的表情,好像还是那个傻傻的,什么都不懂的人,但好像又半点都不是他。
“真的没事了吗?呆瓜,是你吗?”楼歆喃喃地询问,那么的不肯确定。
“是我,没事的。”楚修远弯唇,冲楼歆微笑,又说:“我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事呢。”
“有意思,楚修远呀楚修远,你这出戏是还是演到什么时候?你接近她,利用她,不过就是也和我一样,想套出季氏那一半原始股的内情吗,现在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还装什么傻子情圣?”
楼歆远没理季邦城,只看着楼歆,问她:“你记得答应过我的吗,相信我,任何时候。现在,还可以吗?”
“我不确定,我不知道。”楼歆望着面前的人,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那就努力,试着相信一下我吧。”
楼歆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楚修远对此已经足够满意,微笑着低吻了楼歆的额后将她扶起,让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后才转身看向对面的人。
昏暗的室内,微微轻晃的游艇上,两个男子对立着,一黑一白,一种无法用言语说明的气氛在散发。肃杀,对就像是那种在武侠世界里才会有的一种,无形的肃杀气息渐渐布满整个室内。
楚修远走到墙边,取了墙上的另一柄剑,轻轻自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剑花在黑暗中盛开,他顺势挑起了地上那柄被楼歆弃下的剑朝季邦城丢过去。
季邦城如本能反应一般接过了丢过来的剑,并意识到了楚修远的意图,他想比式。
“我现在只要丢下这个火机,你们都死在这儿了,我没必要和你浪费时间。”季邦城扬了扬手里的火机,打起火苗,冷笑着摇了摇手。
“一个合适的对手,比一个合适的朋友更难找,因为人活着就可能有朋友,但却不一定有对手。我们两次对阵,你都没有赢,对于你这种自负的人,难道不心动,不想真正来一次对决吗?”楚修远淡淡微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