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魔头像是一缕黑烟,出现在城里一处偏僻的巷子里,他迟疑片刻——在找哪座地牢间之间犹豫。
最后,他没有惊动任何魔,抬步找了一家客栈。
他像是丢一块烫手山芋似的,将怀里的人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目光阴恻恻地看着她。
修长的手指屈起,敲在膝盖上。
她面颊潮红、有着不正常的热度,嘴唇苍白而干涸。
她喃喃道,“渴……”
他看了许久,在她第三次呢喃渴的时候,恶狠狠地看着她,倒了一杯茶,捏住了她的下巴,递过去在她嘴边时,动作却下意识地轻柔了一些。
好巧不巧,她就是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还保持着喂水的姿势,顿时浑身僵硬。
英俊的魔头就在刚刚,已经进行过了十分复杂的头脑风暴。
最后,他决定当刚刚的事没有发生——
这样她不管有什么险恶的用心、狡猾的阴谋,他都能岿然不动。
朝今岁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燕雪衣。
这情蛊开始越发活跃了起来,她整个人像是在火海当中焚烧,一寸寸沸烤着血液,而唯一的清凉,就是那个人。
他似乎说了什么,可是她的眼里只剩下了他嘲讽的薄唇一张一合。
她喃喃说了什么,他听不清,稍微凑近了一些。
结果就被她下意识拉住,唇再次贴了上来。
她叫他的名字,“燕雪衣。”
唇齿相依,她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想要汲取更多,甚至开始轻咬他的薄唇,急切地想要找到清凉的甘泉。
然而,这一咬却仿佛惊醒了他,燕雪衣回过神来,猛地将她推开,自己也猛地后退了半步。
他察觉到了她极高的体温、明显不对的神色,如果说一开始因为被亲而遭到巨大的惊吓,大脑一片空白,那么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中了药。
那一瞬间,巨大的羞辱和恼怒袭上心头,英俊的魔头本来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更加苍白。
他冷笑着用手背擦过她触碰过的地方,用力至极,“你当我是什么?”
他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愚弄,面色奇差无比。
如果说第一次被她亲的时候,他只是震惊、不解。
等到明白她中了药后,他就是暴怒和满心的冰冷。
他手指缩紧,青筋突起,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就知道、就知道,她,怎么会亲他?
她连多看他一眼都嫌脏,她连贴身的佩剑都要叫伏魔,堂堂昆仑剑宗的少宗主,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怎么会屈尊去亲一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