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知微她们招呼完、道了谢,便半扶半抱着一路走z字的越绵出了店,上了出租车。
喝醉了的越绵反倒比平时更安静更乖巧,却也更黏人。
她整个人窝在温叙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在他颈间蹭,细软的发丝撩拨着颈间的皮肤,一路痒到心底。
温叙红着耳朵,手指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碰了碰她粉红滚烫的脸颊,语气无可奈何:“不仅喝酒,还喝醉了,绵绵你可以的。”
“我没有!”她含含糊糊的反驳,“你胡说!”
这一刻她不老实了,边否认着,身子也跟着扭来扭去,一团软绵绵的就在他身边蹭啊蹭的,酒的味道混着她身上的气息,温叙感觉喝了酒的可能是他。
“好,是我胡说。”温叙喉结动了动,声音无端低沉了下去,“你别折腾了,先回家。”
低哑沉厚的声音听在脑子一片混沌的越绵耳里,就觉得他是在凶她。
她仰起小脑袋,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闪着细碎的光,眼睛一眨,长睫毛沾着眼底的水汽波动起来,晃起一眼的涟漪。
“你凶绵绵!”她嗓音软软的,细细的,可怜兮兮的,“绵绵好委屈噢。”
温叙单手捂了捂眼:“哪敢凶你啊。”
说不敢,实际上是舍不得。
即使她不听话喝了酒,还醉了。
“就有!”不讲道理的越绵哭唧唧地盯着他,“人家给你带了礼物你还凶人家!”
说完,她就推开温叙坐起身来,胡乱地在身上的各个兜里摸了半天,终于从右边裤兜里摸出了东西。
小拳头裹着抹银色的东西高高地举在温叙眼前,她碰了几次车顶才顺利的跪坐在车座上,骄矜的仰着下巴看着温叙:“对绵绵好一点,绵绵才把礼物给你!”
车里灯光在她精致的脸上涂开阴影,修饰得更深刻更温馨,搭着她的小表情,可爱得不行。
温叙一只手箍在她腰间稳着人,搭在她头顶防止她撞到哪的那只手摸摸她脑袋,神色宠溺,“绵绵先坐好了我再哄你行不行?”
这时候的越绵特别好哄,都不需要他再说什么好听的话,她就歪着头蹭蹭他掌心,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给又又呀,我挑了好久挑到的!这对戒指可好看了!微微喜欢我都不送给她的,让她自己去买,又又一定会喜欢的。”
小小的手掌里放着两枚拉环,是越绵从一堆啤酒罐拉环里挑选出来的。
她笑盈盈地拉过温叙的手,拿过其中一枚,艰难地卡在他小拇指上,“一对哟,又又一个,我一个!”
她晃着另一个,示意温叙给她戴上。
看着这小醉猫,温叙是想笑的,但心里却跟化了颗糖一样,软甜得不可思议。
他对上她含满期待的眼,拿过另一只,温柔认真地给她戴上。
“嗯,喜欢。”
两只手放在一起,酒上头眼神都迷离起来的越绵喜滋滋的这摸摸那摸摸,然后格外开心地扑到温叙怀里。
“又又收了我的戒指就要嫁给我啦!”
温叙唇畔的弧度扩大,他接住她,完全想不起来前面目不斜视的司机,在她在他怀里乱蹭的时候,低头亲了亲她发顶,顺着她的话答。
过了一会儿,越绵突然不舒服的哼哼了几声。
“怎么了?”温叙摸摸她脸颊。
越绵双手捂着肚子,难受得皱着脸,她舔舔嘴皮,在他担心的目光里脸红得更厉害了。
“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