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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鹏轩立刻喊小高秘书去处理,又再追问:“梁章怎么样,受伤没有?”
“脸青了几块,其他不知道怎么样,我现在着急去看他的伤势,回头再说。”
苏浩挂了电话又赶去找梁章了,围观群众还不肯散去,议论纷纷,可以想象到这个消息将以光速在医院传播开,而梁章的名字出现的频率不会低。怎奈他一个人人单力薄,嘴巴说干了也没用,也只能祈祷贺鹏轩能稳住事态。
老张毕竟是跟着贺鹏轩外公混过的人,立刻去找来医院的院长帮忙控制事态,疏散人群,又腾地方给梁章和忻辉做检查。
院长看到受伤的另一个人是谁时,脸都绿了。
祖宗欸!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忻辉是什么人?忻家的长子长孙,自己现在是身居要职。另一位,他也不敢惹,昨天贺鹏轩亲自来找他的事他可没忘记呢,不敢把梁章当普通人处理。哪个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院长只能赶紧让人检查起来,督促底下人立即分析出报告拿出最高效率,一边又祈祷能做主的人赶紧到场,别把他放在油锅里煎熬。
忻辉疼得满脸冷汗,但输人不输阵,挥开紧张地看他伤势的妻子,让她联系律师,又让她通知自己的助手去负面公关梁章,不把梁章整垮他不姓忻!
梁章见了苏浩,总算从打架中恢复冷静,说:“这事别告诉你妈妈,你先带他们回去。”
“回什么回!回个屁!妈的你要打架不会先叫上我啊,我操,最好你没事,不然老子干死他丫的!”
苏浩臭着一张脸,凶恶地瞪着忻辉。
梁章手疼得厉害,打架的时候头脑发热连痛觉都迟钝了,现在他感觉浑身都觉得疼,不过他心里痛快。忻辉那个傻逼压根没有打架的经验,只知道往他脸上招呼达到羞辱他的目的,后来被他揍疼了才想到以牙还牙,嗤,可惜晚了,就这low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可挑好地方的,没打断他的腿,也够他丫疼上十天半个月的!
所以梁章这会儿懒得在忻辉这里逞嘴皮威风,只对苏浩说:“不行,闹闹才刚出院,你别让他们跟着担心。有老张在这儿没人敢拿我怎么样,我这里完事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先送他们回去,再过来也是一样。”
苏浩还想说什么,苏妈妈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医院里有人打架的事情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电话里一直追问梁章是不是卷进那事情里去了。苏浩心里气愤但也不敢让他们知道梁章就是打架的主角之一,只好说:“没有,妈,是梁小章一个认识的人,他帮忙拉了一把……别,你们不用上来了!”
梁章抢过电话,跟苏妈妈说:“我没事,真的……嗯,我这里得还得陪着处理一点后面的事情,先让苏浩送你们回去吧……没事,张叔陪着我呢,不会吃亏的。”
挂了电话,赶紧催苏浩走了。
一番检查做下来,结果一出老张就变了脸色。
——梁章伤的没忻辉严重,但右手指骨出现两处骨折,很可能影响他以后弹奏乐器。
两份伤损报告放在一起,忻辉的妻子气急败坏地指责梁章。不管是谁挑的事,但后果摆在面前,梁章只是轻伤,而忻辉却是一条腿被踹得骨折,还伴随脾脏破裂出血的症状——这已经属于重伤,忻太太扬言要让梁章把牢底坐穿!忻辉的律师先一步到来,见状立刻声援。
律师自信满满言辞锋利,依照忻辉的身份,如果要跟梁章走法律程序,对方想争取缓刑都不可能,而他的存在意义就是会给主顾争取更让对方满意的结果。
贺鹏轩赶到的时候,那个律师还在说:“梁先生,忻先生愿意私下和解,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你今天的行为,不说社会影响恶劣,对你个人名誉有什么影响,法律也不会宽恕你,五年的牢你是坐定了——”
贺鹏轩看向老张:“张叔,你站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