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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门铃响了。
汤与绵站在门外,见无人响应,抬眸看了眼房号,确定自己没按错,又要抬手按——
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
“……呃你要的。”汤与绵被宋兜兜黑沉沉的脸色吓着了。
但这脸色明显不是对他,而是在屋里的男人。
“你给我买的礼物,最后一件,拿着,滚。”宋兜兜从汤与绵手里拿过盒子,身体靠在门框上,将盒子不客气丢在走廊里,啪的一声。
汤与绵吓了一跳,抿抿唇,小心翼翼退在一边,将门口的位置空出来,大气不敢出。
然后他看见一个皮肤黝黑肌肉健壮的高大男生走出来,快一米九的个儿,穿着紧身V领上衣,露出一片大胸脯子,目测有B。
汤与绵一震,下意识绷着身体扭着胳膊让自己看起来也不是一副好惹的样子,谁知大胸脯子男经过宋兜兜面前时,脆弱的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他小公主似的剜了宋兜兜一眼,然后捡起盒子,离开了。
电梯门打开,合上。
全程不过三十秒,汤与绵就见识了一场毫不拖泥带水的分手戏。
他有些惊叹和佩服宋兜兜的决绝。
当天宋兜兜就把房子退了,拖着两大行李箱衣服搬回了寝室,汤与绵还帮着他拎着个小行李袋,另一只手提着四五六个奢侈品袋。
他从头到尾没问宋兜兜到底发生了,只默默坐在一旁看着宋兜兜整理行李,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就伸手帮忙。
像一个隐形人。
汤与绵本以为宋兜兜这次分手可能要颓废至少十天半个月。
他还傻乎乎在半夜里悄悄起床去关心过室友睡眠质量。
谁料第二天宋兜兜就原地复活了。
下课铃响起,老师还没走出教室,宋兜兜就将书一合,凑过来,嘿嘿道:“今天体院的要来打球,走呗。”
汤与绵正在收拾课本,看他一眼:“去干嘛?”
宋兜兜笑得颇有意味,撑着脸挑动了下眉毛。
汤与绵没接收到他的信号:“我们今天不上场啊。”
宋兜兜白眼翻到脑后面:“你好没劲啊。”
“体育生,”宋兜兜压低声音用力说,尽量渲染出很色·欲氛围,“就是那种一米九高的体育生,有白皮黑皮还有小麦皮。”
汤与绵感到震惊:“你不才分手吗你。”
宋兜兜却比他更震惊:“难道还要我为垃圾守身如玉吗,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汤与绵:“………”那倒也不用。
但这种修复能力会不会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