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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是不是得了面基焦虑综合症啊?
隋让第一次听说这个综合症:……不会吧。
汤与绵丢开手机,疲累地闭上眼,眼底有明显乌青。
隋让有点担心,拨了语音过来。
“还好吗?”他问。
汤与绵怕吵醒室友,披件外套去了阳台。
早晨晨光明媚,但不刺眼。
他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头发睡得有些炸开,语气也很丧:“不好。”
隋让有几分自责:“要不缓一缓,暂时……”
“不要。”汤与绵打断道。
如果取消面基,这些罪不就白受了,想想就亏。
汤与绵像和自己卯上劲了:“以前高考前一周的时候我也这样,等考完了就好了。”
隋让温声:“没事儿,我会陪你一起慢慢的适应我。”
汤与绵有被这句话狠狠安慰到。
对方不是让自己一个人去适应见面的恐惧与紧张,而是陪着自己去适应。
S没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遥遥看自己出丑、丢脸,或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肆意潇洒,而是像一个携手并肩的战友陪在自己身边。
汤与绵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情绪,不知说什么好。
他低声喃喃:“你……你怎么这么好啊。”
“我好?”隋让惊讶,随即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
不管什么私心,汤与绵觉得都可以原谅。
“好像你忘了一点,”隋让说,“我们和别人的面基不一样的。”
这点汤与绵当然没忘。
当时S提出面基时可以穿上玩偶装伪装自己的时候,这才让他减轻了不少心理压力。
正因此,汤与绵才不想打退堂鼓,S已为他考虑周全,自己还临场退缩,太扫兴了。
“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考虑面基时候要提前准备什么,而是该考虑选什么玩偶服,还有四天的时间。”隋让毫无痕迹转移了话题方向,提醒道。
果然,汤与绵想起正事:“对哦,你呢,你到时候穿什么?”
隋让被他的正经逗乐:“嗨呀,我们把见面当成一个游戏来玩吧,放松弛一点,像以前那样。至于穿什么各自保密,我们撞一下运气,看看当天能不能找到对方。”
闻言汤与绵来了点兴趣:“凭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