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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地转过头,觉得对方是故布疑阵,引他上钩,黑发女人满脸安逸地睡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一转身还非常不客气地卷走了他的被子,嘟嘟囔囔地开始说起了梦话。
“波本……zero……”
他眼神一厉,靠过去再听的时候,只听见了奇奇怪怪的哼唱。
妹妹在梦里梦见自己变成了采蘑菇的小姑娘!她在山林里面挎着小篮子,非常愉快的一边采蘑菇一边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噻箩箩噻箩箩……
“……”
波本有点沉默,嗯……好像不是在说zero。
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在他的床上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
这件事是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无语的地步——跑到床上说要帮他入睡,结果自己先睡过去了。
还鸠占鹊巢,还反客为主。
不怕他会对她动手吗?就算是想获取他的好感,也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是全然信任,也做不到这一步。
多年在组织里摸打滚爬的经历,让他无法相信那天她对他说过的话,可是现在,波本威士忌稍稍有点不太确定起来。
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可他第一次发现……
他看不透她。
***
任务上的连连失利,终于还是让组织注意到了波本。
不过由于他任务执行得也同样出色,所以功过相抵,还剩一小部分的过。
最后他被发配到俄罗斯做一个短期任务,发布这项决策的人是琴酒,他看不顺眼波本——不过也不好说,毕竟他长了一张看谁都不顺眼的脸。
“让莫斯科的雪好好洗涤一下你的肮脏吧,波本。”留下了嘲讽的冷笑。
波本拦住了想要帮忙分辨几句的妹妹,以免她变成小炮灰,“无所谓,就当是去那里旅游好了。”
“可是你还是挨罚了……”
“这可算不上是什么严重的惩罚,”他笑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假话,于是很轻描淡写,“组织里真正的惩罚可比这些东西要严重得多。”他随便挑了几样说,出于某种心态,稍微说得严重了点。
妹妹一把抓
住他的手,伤心地呜呜呜,“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