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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们!”朱氏哎呦哟直叫,一双眼只恨不得在两人身上剜出个洞来!
温召撇嘴,还能说话,牛二下手也不如何重嘛。
倒是门口进来的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此时一字型排开手挡在两人前面:“大伯娘,我不准你欺负我弟弟和弟媳哥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哎唷……”可能是扯着骨头,朱氏疼的说不出话来。
牛大伯拉着脸,瞪了几人二一眼,把人扶出去。
一早上的闹剧这才结束,只是此番彻底得罪了朱氏,恐怕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茅屋院子还算宽敞,本是牛大牛二的父母给他们留下的宅基,后来牛父牛母死后,牛家大伯一家就打着照顾孩子的幌子搬了进来,一住就是七年。
现如今东边的主院早已经被牛大伯朱氏占据,倒是把牛大牛二两亲兄弟赶来西边的破院子里。
这里一共三间房,牛大牛二各一间,还有一间是柴房灶屋,猪圈鸡窝就在旁边,露天的厕茅房也是臭味熏天,温召第一回来此处上厕所,险些呕出来!
好不容易憋着气出来,温召赶紧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换换味道。
溜达两圈,肚子也饿了,想着昨日就没吃饭,温召打算去灶屋看看,他来的晚,朱氏他们早就吃过早饭,黑黢黢的灶台上什么都不剩,不仅如此,一应食材也被藏起来,锁在柜子里,温召在厨房找了一圈,竟然连一粒米都找不着!
温召晦气的走出来,迎面就撞上牛大,他刚才在房内跟他弟弟说话,此时又出门一趟回来,就塞了半篮子新鲜的红薯给温召,咧开嘴傻笑:“给你和二弟吃。”
温召对这傻大个印象不坏,正要答谢,就听一声尖锐的呵斥:“牛大,你凭什么把我家的红薯给他吃?”
转眼那抹黄色身影已到近前,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丫头,一脸骄横,来了就要凶巴巴去抢温召手里的红薯,温召不给,到手的食物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我娘说了,你是赔钱货,家里的粮食一口也不给你吃!”
听她这口气,温召就猜到她的身份,与朱氏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女。
牛大急急说:“那是我家地里的红薯,不是你家的!我种的,我给弟弟种的!”
“呸!我娘说了,你和牛二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都靠我家养着,家里的地也没你的份!”
两人推嚷间,那丫头就不知怎么摔倒地上去,她一脸愤愤,下一秒就响起惊天动地的哭声:“呜呜你推我,我要去告诉我娘,让她打死你,把你们都赶出去!”
牛大一脸无促,像是有些害怕,要去扶牛妞儿的手被打开,牛妞儿捂着脸呜呜的跑远,就像战败的小母鸡,咕咕的要回去找大母鸡撑腰。
温召可管不了那么多,他饿得狠了,抱着红薯就进了灶屋,烧火做饭!
第七章孕育菜圃
温召用的灵泉的水熬煮红薯,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的红薯汤就出锅了。
他先龇牙咧嘴的尝了一口鲜甜的汤水,又迫不及待吃了两根红薯,肚子里有了慰藉,胃里也暖腾腾的,他没忘记给伤患也盛一碗过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霍桑知正在查看伤势,见人进来,就立刻放下衣服。
但温召还是瞥见他肚腹间一抹浸出的殷红,顿时走过去:“你伤口又崩了?”
霍桑知许久没感觉这么虚弱了,他伤的很重,伤口会崩很正常,但最严峻的不是腹部的伤,而是直击心脉的毒素,真是好手段啊,此次让他受了些罪,等他回去,定把那些背叛者的头颅斩断,挂在城墙上做成风干腊肉!
不过此时他闭了闭眼,没对哥儿表现出更多不妥:“无妨,已经好多了。”
温召就搭了凳子过来,把碗筷递给他,那碗红薯汤看起来黑黢黢的,不是很好下口,但霍桑知急需营养来补充身体能量,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一口下去,意外这红薯汤居然很好喝?甘甜的汤汁混合着红薯的香气,滑过的地方都生出一股暖意,一时间缓解了内腔的胸闷,连伤口的疼痛也有所缓解!
霍桑知眼前一亮,很快将一碗红薯汤全部吃下去。
温召也没走,想等着他吃完再给他看看伤口,无奈他手一伸过去,就被霍桑知避开。
温召一愣:“我看看你的伤?”
“不需要。”霍桑知又恢复那派冷然,他合了合衣襟:“我不喜欢与人触碰。”
温召撇嘴,不碰就不碰。
小哥儿换了身淡青色的棉袄,将地上的棉被抱起来放好,又打了水来擦屋子里的桌凳,实在太脏了,桌上厚厚一层黑泥,温召还要在这生活一段时间,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