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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是幻是真(第1页)

回去途中,灵鸷偶遇倒挂在半空打瞌睡的绒绒,绒绒这才被救下。她一落地就忙着找时雨算账。时雨爱惜羽毛,不愿与之纠缠,故意提起方才偶遇谢臻一事。绒绒果然将两人的过节抛到七霄云外,缠着时雨追问不休。

在人间这些时日,绒绒看过不少戏文,什么前世今生、再续前缘,里面明明有很多道理说不通,她仍然百看不厌。当然,她最在意的还是灵鸷的那位小友究竟长得俊不俊。

灵鸷对于他们过分执着于皮相一事已见惯不怪。在时雨心中,谢臻简直一无是处,然而当着绒绒的面他却说:“我看他长得一般,不过兴许很合你心意。”

绒绒闻之雀跃,既懊恼自己错过,又盼着早日有缘再见。

时雨知道灵鸷必能听见自己与绒绒的耳语。果然灵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修整几日之后,灵鸷的伤势已有好转。他没有再让时雨以自身修为相助,也不打算再在玄陇山停留。谢臻一直未曾现身,时雨存了私心,自是求之不得。

临行前夜,罔奇设宴为他们践行,席间刻意请出了前六任妻室的白骨相陪。那些白骨虽然都被绒绒打扮得花枝招展,然而实在谈不上赏心悦目。灵鸷有些纳闷,身为客人也不便多言。

近来罔奇对灵鸷很是殷勤,入席便连连劝杯,被时雨冷眼瞪了回去。罔奇也不恼,一再地夸灵鸷身手了得,还顺带着在灵鸷面前说了不少时雨的好处,言语间似将时雨托付给了灵鸷一般。直听得时雨坐立不安,握拳于唇畔,清咳了好几次。然而罔奇仗着几分酒意,越说越是起劲。

“我看你被雷劈糊涂了,休要在我主人面前胡言乱语!”

时雨愠道,说话间又不禁惴惴地留意灵鸷的反应。

“我乃是山中莽夫,不识得这叫‘主人’是何种趣味……”罔奇说到一半,发现时雨眼中风雨欲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得不是地方,忙住了嘴。心道,小时雨还是面皮太薄。自己都做了几世新郎,活该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灵鸷倒像没事人儿一般,面上是一贯的漠然与抽离,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了几分。

罔奇没趣,说了几个不痛不痒的笑话,又借亲手为灵鸷炙鹿脯为由,坐到灵鸷身侧大吐苦衷:“你我一见如故,明日别后不知何时再见。你身边尚有解闷之人,远胜过我这形单影只的老鳏夫。可叹我身为山神,却无返生之术,长生又有何用。几位夫人都曾与我恩爱一生,如今只余白骨,我快要连她们的样貌都记不清了。”

几日来,罔奇的车轱辘话已在灵鸷面前说了好几回。闻弦歌而知雅意,灵鸷看罔奇仍未褪去焦黑之色的面庞上满是寥落,纵是他不爱管闲事,也有些不忍。他知罔奇必有所求,想了想放下手中玉箸问道:“你可是为了与夫人相聚才一心求死?这倒不难。然而你几任夫人皆是凡人,恐怕已入轮回多次。即使我下手送你一程,你也难与她们再聚。”

罔奇吓得脸更黑了,摆手摇头,整个人如拨浪鼓一般,“误会,误会!实不相瞒,我如今只求重见爱妻,无论是幻是真都不计较了。但求时雨助我了此心愿。”

灵鸷不解,这罔奇有求于时雨,却来跟自己啰嗦些什么?时雨正忍俊不禁,见灵鸷看过来,轻笑道:“主人要我相助于他?”

“你是怕耗损修为?”

灵鸷对时雨的法术略知一二,越是精巧周详的幻术,越是需要元灵之力维持。但以时雨如今的修为,相助于罔奇应该不在话下。

灵鸷并不知时雨恼的是罔奇自作聪明,先是以美貌童子羞辱于他,随后又不分青红皂白乱点鸳鸯。这老东西明知此时央求时雨只会碰一鼻子灰,故而转而向灵鸷卖惨。他吃准了其中机巧,若灵鸷开口,时雨必不会拒绝。

“时雨但凭主人吩咐。”

灵鸷默然,他至今不知此事与自己有何干系。酒菜歌舞无味,他坐了会便先行告辞了。时雨随灵鸷而去,起身后,他斜了罔奇一眼,轻飘飘放话道:“主人既让我应了你,你便等着享福吧。”

罔奇大喜过望,乐得一双大手搓个不停。绒绒趁机向他讨要宝贝,他自是没有不肯的。

时雨对绒绒新讨来的那副屏风嫌弃得很。屏风摆在雅室中多日,灵鸷并未留心于它。此刻那两人竟又为了这个争吵起来。

一个说:“要这不雅之物何用?”

一个反唇相讥:“有本事你便静心寡欲到底,永远不要有半点不雅之念!”

“都给我闭嘴。”

灵鸷曲一腿倚坐床头,“这屏风又怎么了?”

绒绒笑嘻嘻地问:“灵鸷,你说这屏风好不好看?”

灵鸷打量屏风,初时只觉它甚是碍事,所绘之图似是搏斗,并不见得华美,然而细看之下,那搏斗的姿态又实在蹊跷得很,他竟从未见识过。

他起身走近,拨开杵在屏风一侧的时雨,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蓬发豹尾者当是西王母……你要这屏风,是为了研习她所行的秘术?”

时雨臊得满面通红。

绒绒贝齿轻咬下唇,笑道:“这正是我所说的‘双修之术’……亦是别人口中的‘不轨之事’!”

灵鸷抱臂而立,当下一脸震惊,顾不上理会向时雨频施眼色的绒绒,思量了许久方恍然道:“原来如此!”

“快说,你知道了什么?”

绒绒眼睛放着光。灵鸷却不言语,掉头坐回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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