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艾姗进入“一中”后,在进入“学生会”时是父亲给学校捐助更换女生公寓的床位所提出的条件。随着在“学生会”里面的日常学习,她在高二一年可谓是被搁浅的那一个——因为学生的团体里面,无论什么开支都是从俭,宗旨是以最低的成本去办成高质量的事情。然而,艾姗参与的活动她不会去节约开支,经常性会自掏腰包,慢慢地,在上届“学生会”主席毕业之际,向学校申请——请辞艾姗。
对于这个打击,艾姗接受不了,慢慢地原本班级前列的成绩也是一落千丈,她觉得什么事情都觉得不公平……
这个周末,艾姗打电话把在省城做生意的父亲叫到了学校,跟他说了自己的困惑。父亲那一套生意的“经”来了,他很快约到了学校的常务副校长。
“这个翟副校长,你看我姑娘的事情,您是没有尽心尽力呢,还是对于我给学校的捐赠有意见?我家孩子就是认准了咱‘一中’的升学率,还有贵校培养‘学生会’孩子的前途,我才给咱们募捐的。你看现在这事弄的!”艾姗的父亲开门见山拿自己的捐赠说事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翟副校长的心里不舒服了:由于上次捐赠时是他和艾姗的父亲接洽的,但事后学生跟前的反响很不好。艾姗的综合素质完全不足以推荐进“学生会”,但就应了人说的那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没办法。商人的行事风格是教育一线的老师们所无法应对的。与其给学校的工作带来那么大的困扰,倒不如学校不接受他的捐赠。翟副校长来的时候跟团委老师了解了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没有给这个家长好脸色:“那依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说的,我的孩子有的是能力,在你们‘学生会’最起码要其它的学生拥戴她吧,现在弄得是大家都疏远她!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必须给我们处理了!”艾姗的父亲嘴巴里面叼着雪茄,满口一股铜钱味。
“那现在这个事情我就跟你明说了,当初你的捐赠我们学校和社会各届人士对于您的善行都予以接受,并感激;且我们通过各大媒体对于您的事迹宣传……这给你的个人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国有国法,校有校规’,我们不能破了规矩。如果您真的觉得孩子的能力可以拿您的捐赠来说事,那么我下来的言辞您听好了——首先,我们学校想办法将您当时给与我们的捐赠折现,以资金的形式跟您两清;另外,我们将以同样的方式通知媒体和报纸平台,澄清您捐赠的事情。那么,这样以来凭您孩子的能力‘学生会’真的就不可再待了。对于孩子造成的影响,你自己可想而知。只要您愿意,我们明天就进行处理。”翟副校长的话语是艾姗的父亲没有想到的。
作为一个生意人当着孩子的面和学校上次谈的交易——女儿进“学生会”;这一次又……他吃定了“一中”的学校资源紧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因此他才有了今天的举动。然而,当翟副校长说出这番话时,他的算盘失算了,所有的计划泡汤了……看着女儿扑朔迷离的眼神,他找不到女儿复读时候的那种志向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拿女儿的成长做交易;他认为通过自己的能力帮女儿走的捷径会助女儿一臂之力,可是他错了……
只见翟副校长没有动筷子,转身就离开了……
“都怪你,我恨死你了!”艾姗在校长离开的那一刻嚎啕大哭,“是你让我的人生毁了!我多么渴望有一个如赵晓兰一样的人生,可是……你教会了我自己达不到的事情可以靠你的钱;你教给我如果我做不到的事情可以拿钱解决……我现在废了,我想不出问题,我就走捷径!你说你……”
艾姗的哭声,让她的父亲一脸茫然。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行径毁了女儿的前途……“孩子别哭,爸带你去城里念书!”他的大脑里面想不出其他任何的方法,也就只好随自己的意念了。
“懦夫!从今往后我不用你管,我不想当逃兵,你回你的大城市,我不会去的!”说着,艾姗拿起衣服,哭着跑了……
一大桌子的美食,艾姗的父亲动也没有动,坐了有二十分钟,离开了……他没有回家,直接回省城了。
然而,艾姗从这个酒店出来后,望着一个装修别致的门店,直接进了一间新开的酒吧!在这个县城,这是一个新生的消费场所。进出的大多是社会青年和一些“职中”里面的学生……这些人员的复杂性可想而知。
艾姗坐在吧台前,一口气喝了四杯“鸡尾酒”……她迷迷糊糊地想到了那年自己喜欢的那个班长,她多么渴望他能够出现,陪陪她,跟她说说话——
自从进入了“一中”以后,并不像艾姗想象的那样,兰子会和她如曾经一样亲密,她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而她在这个新的环境里,跟同学们没有任何的生疏……渐渐地,她也不会去自讨没趣了。
在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打在陌生人们的脸上,三三两两地依偎在一起,香烟从他们的嘴巴里吹出的圈圈是那样的充满诱惑力,这里助兴的歌手貌似是台下人们熟知的脸儿,他富有感染力的歌声,在空气中弥漫着,缓缓地飘进了带着尼古丁味的空气里……这样的环境,如果几杯酒下肚,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瞬间笼罩在人的头顶。艾姗坐的位置过于显眼,她那曾经的眼神回来了,这是见到的男性都不可抗拒的眼神:
艾姗的脑海中出现了诸多的画面:第一次看到笑天时,她那离不开的眼神遭到了对方的嫌弃,那一天,他至始至终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第一次跟着兰子和笑天到了“照相馆”的场景,她还吃醋了;好管闲事的兰子竟然打了她的“初恋”;父亲那丑恶的嘴脸在这些人当中是她最不能原谅的,想着她为了自己进一个破“学生会”,花了成本五万多块钱……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有点臭钱的他做得出来——她赵晓兰高一进的“学生会”不也是破格吗?有人说吗?没有。他妈的社会真不公平;凭什么给她分的事都是单独行动,而其他人都是结伴而行呢?什么玩意……
“气死我了!”艾姗望着眼前点的四五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正当艾姗一个人焦躁不安之时,那一个她这两年来想见却不干靠近的身影出现了——就是她曾经的班长,那个兰子几耳光打醒的班长。
男生自从和艾姗分手以后,由于事情影响比较坏,学校出于对学生的负责,和他的父母取得了联系。不曾想,他们那个时候正在闹离婚,没有一个搭理儿子的事情。就这样,男生在学校的思想转到了校外,他动不动参与打群架,动不动和社会青年外出几天夜不归宿……学校虽然考虑学生的前途,但无权干涉家庭问题,因此,男生也就跟随着改变了……
当这个“酒吧”开业的时候,男生是最兴奋的一个。由于父母离异,每个月的生活是双倍,还不算有时间回去找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诉诉苦……他的经济不成任何问题,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四个晚上泡在这里,他是城里来的,他会把酒吧设置或者是配备说给这里的管理;同时,也会带动客源……现在他在这里的消费是打最低折的。
然而这个晚上,男生由于感冒实在撑不住没有来……艾姗的出现让男生同宿舍的学生看见了:
“嗨,班长,快来呀!”他迫不及待地给宿舍挂了一个电话。
“难受着呢,别吵!”躺在床上的他有气无力,不愿意搭理。
“你的那位,就……就是那位在这里!”男生一时间说不出艾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