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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利索地把他往墙上一掼,凑近了他,眼神狠得像淬了毒的针,切齿说道,“你绊我。”
另一个男生都蒙了,既想阻止他们,又想去搀梁阁,刚要触到梁阁。
祝余遽然回过身来,他是个韶秀的男孩子,五官气质都漂亮柔和,陡然一怒,脸腮和眼睛都带着锋锐十足的红,他气势凛然地瞪着那人,又冷又狠,“不准碰!”
那人吓得簌簌缩回了手。
祝余走过去,语气明显低柔下来,说话时掺杂着后怕的喘息,“哪里痛?”
梁阁都被他的气势骇到了,“脚可能扭了。”
祝余兀自肩着他一只手,将他扛起来,不再管其余两人和篮球了,“我们去医务室。”
梁阁半边身子都被祝余揽在自己身上,祝余一路上都没说话,通身都是隐而不发的蓬勃怒意,气压很低,梁阁也不敢说话。
快到医务室时,祝余埋怨似的小声说,“你好重。”
梁阁这样高,刚75kg,已经被他嫌弃重了。
到了医务室,祝余才发现自己手背全是血,指节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消毒时异常疼痛。梁阁换了医务室的病号服,后背全是擦伤,脚踝已经肿高了,青紫色的大包十分骇人,祝余在给他冰敷。
祝余问医生,梁阁身上那么多擦伤要不要吊水消炎。
“按理说是不用的。”医生看他惶惶难安的样子,“但你一定要吊的话,也可以。”
祝余问梁阁,“你痛吗?”
梁阁脸上有隐忍的疼痛,却说,“还好。”
祝余立刻跟医生说,“还是吊一下水吧。”
祝余坐在病床边,看着药水一滴滴落下来,想起刚才下坠的瞬间,眼看地面越来越近,他满脑子都是梁阁那么聪明,千万不能摔笨了。
梁阁也抬头看着药水袋,“不知道要肿多久。”
他说自己的脚踝。
祝余看着他脚踝,梁阁康复前这段时间必定处处不方便,别说打篮球,上楼下楼都费劲,“对不起,我会照顾你的。”
梁阁眉梢一动,“是吗?”
等吊完水回去,第二节晚自习快要下课,楼下光荣榜上的成绩已经贴出来了。
年级第一还是姚郡,梁阁排班上第二,年级十七,祝余看到自己,班上第七,年级四十二。
虽然早有预料,但一下退这么多,祝余还是难免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