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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过他们,才看向薛宜宁,神色又恢复了冷淡,说道:“这一年多,家中都有劳你了。”
薛宜宁柔婉地浅浅一笑,回道:“夫君为国效力,浴血沙场,辛苦了。”
未待她话音落,小侄儿锁儿就跑过来抱住了骆晋云的腿,骆晋云再未看她,低头朝侄儿笑道:“锁儿又长高了。”说着就将小孩儿抱了起来,眉目间柔和了很多,露出几分舒朗的笑意。
薛宜宁微微垂下头,假装这其中的细节没被人注意到。
在门外寒暄几句,一家人便进了大门,骆晋云回房去换衣服,薛宜宁随他一起进房去侍候。
到了房中,她要替他脱铠甲,在他面前才抬起头,就被他挡开了,然后一边自己动手,一边问她:“柳儿的事,你知道了?”
薛宜宁点头,回道:“长生过来细细说过了。”
骆晋云又问:“现在她在哪儿?”
薛宜宁轻声回道:“后面西北角的小院,母亲安排了芬儿去侍候。”
他“嗯”了一声,似是认可了,然后又交待道:“稍后记得让人送些吃食过去。”
薛宜宁柔声回说:“好,夫君放心,我会安排的。”
此时骆晋云已经解下铠甲,换上外衣,正要出门,又想起什么,回头道:“你是名门出身,不可失了风度。”
这话便是说,让她不要生出忌妒之心,有意苛待那位夏姑娘。
薛宜宁微微咬唇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骆晋云转身出房间往宴厅而去。
薛宜宁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一片死寂,似乎毫无生气的木偶人一样。
她身旁丫鬟玉溪过来,心疼地牵住她胳膊道:“夫人……”
薛宜宁毫无反应,看着主子脸上的失意,玉溪几乎哽咽道:“要不然,我们去薛家告诉夫人和老爷,说不定他们能为你讨回公道。”
薛宜宁摇摇头:“父亲还指望将军助他重回翰林呢,他能说什么,我们就别替他们添乱了。”
玉溪终是忍不住,一边哭着,一边低声道:“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就是最薄情寡义的人家,也没有这么快纳妾的……夫人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竟是这结果……”
若按京城高门大户的规矩,自然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