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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晋云置若罔闻。
骆晋雪开始说自己之前想好的理由:“大哥,你知道人家大家闺秀,都是像嫂嫂那样的,你看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多丢人?
“我要跟她学了写诗和弹琴,哪怕就只有嫂嫂一点零头,也够用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保证不当着你的面弹,只要你在家,我就不练,不吵到你,行吗?”
骆晋云迟迟不说话,他确实是个很难被说服的人,本以为他这就是绝不同意了,没想到他突然开口道:“弹琴只是看着轻松,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你做事向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学也学不成。”
“怎么会学不成?嫂嫂上次看到我的手,就说我的手比她更适合弹琴!”骆晋雪争辩。
骆晋云看她一眼,似是不屑,觉得她在瞎诌一样。
驶晋雪不服气地开口:“嫂嫂真这样说过,只是当时有别的事打岔,我没问仔细,不信你现在和我一起去问问她,如果她说是,你就同意我弹琴!”
骆晋云不予回应。
骆晋雪心里笃定他是不信自己,立刻就要拉他去金福院找薛宜宁对质,拉拽了半天,好不容易将他拉动了,去往金福院。
薛宜宁晚上向来难以入睡,所以睡得并不早,此时得了空,又在缝那条披帛。
她想,缝了这条,也要给宜贞缝一条。
外面传来动静,玉溪去开门,随后竟见骆晋雪和骆晋云一起过来了。
薛宜宁有些意外,起身低低问:“将军回来了?”
骆晋云“嗯”了一声。
骆晋雪马上问:“嫂嫂,有一次,你说我的手比你还适合弹琴,你还记得吗?”
薛宜宁点头:“自然记得,我是说过。”
骆晋雪神气地看看骆晋云,问她:“那你说说,我为什么适合?”
薛宜宁说道:“弹琴需手指纤细,除了纤细,更重要的是指甲,指甲要厚,质地硬,圆一些,用来勾弦,你我的手形都可以,但我的指甲太软,指甲也不够圆,小时候用了许多土方去养指甲,你的就好,比我更适合弹琴。”
骆晋雪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薛宜宁的,发现自己的手还好,但薛宜宁的手指是真美,又白又纤细,看着很想去摸一把。
她转过头去看骆晋云:“听到了吗?我适合弹琴的,让我弹吧,又不用你出钱买琴,我用自己的钱买。”
骆晋云确实不喜欢人弹琴,觉得那不过是伶人乐人学来供人消遣娱乐的玩意儿。
那些养尊处优,无所事事的男子尚且罢了,而女子弄这些,显得轻浮。
可是,一曲《将军》,尽是恢弘大气,激昂悲壮,引人震撼。
弹这曲的人,也完全沾不上轻浮二字。
“你要学便去学吧,不要荒废了女红。”他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