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博莫名觉得心痛,像是怕自己还稚嫩的脸做不出足够严肃正经地表情,只能用手势弥补。
沈思博有些呆傻,又很一本正经地举起右手三根手指,说:
“下不为例,我跟你保证。”
周景桉眼色微微一变,像是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有一瞬,他便重新走回了卧室。
沈思博在从周母那里了解到更多情况之后,也有意地多关注了些心理知识。有人说,比起得到帮助,或许他们更需要发现自己还可以帮助别人。
沈思博就记住了这一点,每天攒着好多问题,下了晚自习回家,就一个一个要周景桉给自己讲。
周母找的房子就在S大附近,周景桉每天都会回家。沈思博下晚自习之后再坐车回来时,周景桉往往已经洗过了澡,换好了睡衣在书桌边等他,好像给沈思博讲题已经是某种睡前仪式。
周景桉的帮助对沈思博很有效果,知识漏洞一个一个填补上了,分数排名自然也越来越好看。
但这并不意味着沈思博的篮球队训练可以懈怠,高强度的训练加上脑力活动,沈思博每天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有一天,沈思博睡到半夜的时候肌肉酸痛,被痛醒了。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时,看到对面周景桉没关严实的房间门缝里,亮着昏黄的灯。
沈思博按亮自己的运动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光着脚没一点声音地走到了周景桉房间门口。
周景桉彼时刚刚从噩梦中醒来,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时梦得频繁,但每次梦到都还是会留着眼泪醒来。
沈思博推门时看到的,就是满脸泪痕坐在床边,双眼空洞无神,一眨也不眨的周景桉。
“你干嘛……”
周景桉话还没说完,沈思博就径直走来了床边,弓了身子去抱周景桉。
因为周景桉坐在床上,高度差太大,沈思博便在床边用膝盖着地,跪了下来,紧紧地把周景桉圈在两臂之间。
沈思博在篮球队的训练已经让他的上臂肌肉很有力量了;周景桉最开始尝试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也没再挣扎,也没主动去抱沈思博。
沈思博却缓缓松了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周景桉后脑勺,顺着头发摸了两下。
周景桉心中猛地一跳,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到了全身,四肢也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景桉颤抖着声带,在沈思博肩膀上问:“你……在干什么?”
沈思博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才说出了平日里从不会说的煽情的话。他把周景桉抱得更紧,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