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说要剥了他的脸,是钟南月叫了侍应生及时赶到救了他。
无论钟南月知不知情,事实就是——他救了他。
那天他们发生了关系。
最开始颜雨只是觉得至少钟南月年轻又好看,想着跟他总比跟那些油腻的老人渣强。
他不能接受被男人摆弄,作死地要求在上边,钟南月居然也应下了。
之前遇见的那些人只会用暴力的手段去威胁他,威胁不成便叫他见识什么叫有钱人的残忍。
可钟南月不同,他甚至愿意换位思考,体恤颜雨的心理难关,耐心地帮颜雨带情绪,让他好受一点。
他很会哄人,给颜雨讲故事,帮他软化心理壁垒,带他专注感受当下的情绪。
在那一刻颜雨是真心实意地感到难过了。
他在想,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如果他是故事里的人,他一定不会抛下伤心的爱人去跟别人订婚。
既然有种吻了他爱了他,就要勇敢地跟他站在一起,做他骄傲的羽毛和护盾。
在那之后,钟南月又一次出手解救了他,他们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复杂,以至于让颜雨一度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报复还是在报恩。
亦或是……在享受。
在这方面,身体和心灵产生了严重的背离。
他没办法对一个男人产生爱意,但他确实享受了那个过程。
那天之后他重复地做梦,梦里是一个放浪哭泣的男人。
梦醒后他惊惶地发现,现实生活中曾经看上去还算可爱的人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所以当钟南月提出包养他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午,最终选择了接受。
他不是个任人揉圆捏扁的个性。
再大的压迫,他不愿意都不行。
找再多借口,也掩盖不了他喜欢并享受这件事情的本质。
钟南月先是笑了好久,感到很荒唐似的,想笑颜雨幼稚得像个穿越过来的封建余孽,走了肾没走心还会自我厌弃。
可是看着颜雨的眼睛,他又不太忍心那样羞辱他。
“割裂就割裂,何必这么较真呢。”
他回避了目光,懒懒地打岔,“谁也没规定这事儿非得牵扯感情吧。”
“为什么不可以较真呢?谁也没规定这事儿不能牵扯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