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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钟铝铭心狠手辣没错,但他绝对不屑于用这么不可控的损招。
也不会蠢到好端端的这么试探一下打破父子二人之间好不容易达成的平衡。
他要出手,必定会等到钟南月死不悔改的时候,并且一定会一击致命。
“我还是觉得……”
“别觉得了,”颜雨抓他的手撒娇,“我快饿死了哥,你那么豪,给剧组人人都送了吃的,”他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是附在钟南月耳边呢喃着问,“偏饿着我一个不合适吧~”
“饿着”两个字被他刻意强调,显得很有歧义,钟南月骂他小色魔,颜雨便挑眉反问他,“我怎么色了?哪色了?你确定色的是我吗?”
把钟南月噎得没话说了,颜雨看了眼车子,继续找话题瞎聊,“这车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杜萧的,”钟南月说,“我想来看你,但不想表现得太急,刚好他们家老爷子指给他一个市政的项目来跟导演谈合作,我约了个项目搭顺风车来的。”
“……这么严谨呐。”颜雨感到荒唐,笑着叹气,摇头说,“做贼似的。”
“做贼才刺激不是么小屁孩儿。”钟南月说着,牵了颜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玩,眼睛却不在看他。
“刚刚跟你打情骂俏那位是?”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室友阿悠。”颜雨说,“听说我受了伤,来探班。”
“你对他倒是无所隐瞒。”
“唔,”颜雨笑,“大概是因为他不会自恋地觉得我受伤是他家人搞的鬼吧。”
“……”钟南月卡了下,而后莫名其妙地说,“凑近点让我亲一下。”
颜雨便凑近了,钟南月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又惩罚性地咬了一下颜雨的下唇。
“太乖了。”钟南月说,“以后不准这么乖了。”
“可以为我考虑,但要让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颜雨以为阿悠的话题就这么带过去了,可是钟南月居然又绕了回来。
“你那室友,”钟南月随口问,语气听不出喜怒,“他是gay吧。”
“他……”颜雨停了下,感觉他对阿悠的关注程度似乎有点过高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怎么了?”
“没怎么,”钟南月懒懒地说,“就觉得长得还挺帅的。”
这次颜雨整整沉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