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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乎每天,关雪息都能听到这个很正常,却莫名其妙戳中他笑点的称呼。
比如晚上连麦时:“儿子,吃水果吗?今天你和小迹要学到几点?”
或者放学回家时:“小迹又来送你了呀?他真不嫌绕远。”
尽管已经听过百八十遍了,可每次听到,关雪息仍然忍不住发笑。
他把陈迹的微信和QQ备注都改成了“小迹”,在陈迹本人面前,也一口一个“小迹”地叫着,把陈迹闹得无可奈何。
他们俩独处的时候,关雪息叫小迹,带着一股子欠嗖嗖的感觉。
上周周末,何韵不在家,陈迹来家里找他玩。
两人从客厅的沙发玩到卧室床上,关雪息整个人被陈迹按在身下,耳垂都被咬住了,陈迹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气氛无比暧昧,接下来不做一番“大事”,显然是浪费时机。
但亲了一会儿,关雪息脱口而出一声“小迹”,差点把陈迹叫软了。
他搂着陈迹的脖子大笑,漂亮的眼睛笑弯了,胸口起伏着——天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笑的,陈迹木着一张脸问:“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关雪息。”
关雪息笑个不停:“很幽默啊。”
陈迹:“……”
好在陈迹有的是堵他嘴的办法。
下一秒,关雪息就讲不出完整的句子了。他的唇被含住、舔咬,不属于自己的舌头进入口腔,抢占他呼吸的狭窄空间。
柔软的,强势的,陈迹深深吻他。关雪息的双手攥紧了又松开,从床单移到陈迹背上。
少年结实的身躯紧压着他,肩背如天幕一样宽阔,将他笼罩在一片风吹不透、雨淋不到的温柔怀抱里。
关雪息发出轻微的喘声,贴紧了陈迹。
只接吻不够满足,他们已经学会了更深一步的亲密技巧。但课业繁忙,机会总是少的,对彼此的渴望却越来越深,似乎怎样也不能互相满足。
陈迹的手按在他腰上,有时向下,有时向上。
深陷的床垫微微颤动,关雪息裸露在外的脚踝随着那频率一同颤动,亲密至极,好像跟心跳也同频了。
陈迹反复不断地吻他,轻啄他微红的侧脸,揉弄着他的头发,这时也不忘记问:“你该叫我什么?”
关雪息终于不叫小迹了,叫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