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地下,我们从被炸开的地方进入,一直走到了西边的尽头,他们已经挖到了森林的边缘地带。火药储存量很大,为了提防爆炸,所以昨晚没有靠火把照明,而是用了精灵的照明水珠。”
格雷郁闷地趴在桌面,“它太暗了,根本看不清高处。没人知道双翼什么时候丢失的,盗贼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我也没有闻见陌生的味道。”
梵妮指尖敲打着额头,“昨晚我解剖翼蟒睡得很晚,血腥味可能遮盖了盗贼的味道。”
“如此胆大妄为的盗贼。”
博格看向加尔,“我们的猎手怎么看。”
“当然要害怕。”
加尔还掰着面包,给幼崽喂了一半,“噢我超害怕的。想想兄弟们,谁会在昨天那样危急的时刻盯着双翼?除了弄出混乱的格林人,就只有魔王了。我不想怀疑谁,但我认为魔王就在我们身边,也许他从冰湖城开始就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们周围。格雷,他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里盯着你。”
“盯着我?不要这样!”
格雷立刻坐直身,他哆嗦一下,“我的腿已经抖起来了!这是个恐怖故事!我一点也不想被魔王注视!”
“这你说得不算。”
加尔看着他,“他正在盯着你……哇,矮人要当心了。”
格雷使劲搓着肩臂,“不!不要盯着我!我还不想和他干架!这件事想想就会让我毛骨悚然!魔王他该去找更厉害的人,比如理查德,或者是教皇!我觉得格林偷盗双翼的可能性更大。”
“你只是不愿意正视魔王确实存在这件事情。”
加尔狡黠地说,“你怕得咯吱咯吱地在抖动。你明明已经有了大地之神的印记,干什么这么紧张。”
“别再吓唬他了。”
梵妮靠到椅背,“昨天的刺激让他抱怨了一晚上,今早又丢失了魔王双翼,我们可怜的大地之子都快紧张到吐了。”
“是的我确实……”格雷捂住胸口,脸色难看,“快要紧张吐了……我老爸还需要静养,这些事我一件也处理不好!格林人打过来怎么办?如果罗珊娜恼羞成怒,一口气攻到森林里,我带着矮人殊死一搏,然后一个不慎死在了最前方。噢这个悲伤的故事!我还没有娶老婆,也没有孩子。结果你们现在又告诉我那也可能是魔王拿的,我简直要疯了。”
“收起你的害怕。”
博格敲了敲桌面,“现在没有时间处理它。罗珊娜不会恼羞成怒,她早有准备,这种风浪绝不会令她陷入困境,我们在如何隐瞒鼠人们没死的同时,还需要向她要账,她该支付她的过路费了。荒野的合作仍然存在,她暂时不会做出激怒游离的事情,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
“但总要给她一点教训。”
梵妮说,“世界可不是这位小姐脚下的皮球,她伤害了矮人和精灵。”
“我得向圣弗斯说明情况。”
格雷说,“两天之后消息就不能再拖了,出现翼蟒的事情必须通报国王,王国之内可能并不再安全。我会强烈要求国王对格林人做出惩罚!他们的下水道都撞到我家里来了!”
“比起通报圣弗斯。”
博格说,“你该告诉塔伯。”
“塔伯?”
格雷说,“我吗?我们才干过一架老大!他会相信我说的吗?”
“管他信不信。”
梵妮把椅子转向格雷,“你把地下城市正在挖向他的事情告诉他,他就必须做出反应。这件事关乎紫罗兰的安危,这表明东面的贪婪之人已经盯上了他,他们的表面和睦在地下暴露之后就该全部撕破,如果打起来不是正好,我们就可以得空去圣弗斯干自己的事。”
“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加尔又扒开烤牛肉,“是的,告诉塔伯地下有一条别人挖的通道正在往他家里去,他一定会想办法警告且制止格林人。可我并不能对他放心,实际我觉得紫罗兰早已不是安全之处,塔伯也许要先处理掉自己的内部事情才能顾及到格林人。矮人最好做点准备。”
“这话什么意思?”
格雷在交谈中有点晕,“塔伯?紫罗兰?紫罗兰有问题?塔伯会死吗?我听说这种家族斗争非常可怕,诸神在上,我老爸只有我一个儿子真是太棒了。”
“不。”
加尔说,“我只是猜测而已,他的背后有藏起来的阴影。”
“你对塔伯观察甚详。”
博格说,“让他去死好了,自大的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