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早早寻到寒江雪的阿娘,这便能出去了。
只是燕飞度虽想好了,却依然没走,而是对寒江雪伸出手。
寒江雪莫名:“怎么了?”
但不知是下意识还是寒江雪自己想的,他也对燕飞度伸出了手。
两人都坐在马上,燕飞度微微伏身,头上红色发带自他肩头滑落,垂在了寒江雪的肩上。
寒江雪鼻尖满是燕飞度炽热的呼吸,他微微靠后,几乎以为燕飞度是想要亲吻他了。
可燕飞度并不是要握寒江雪的手,也没有当街唐突,而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寒江雪的发顶。
“虽然不知你为何不肯与我来往,语气亦很‘强硬’。我要说的是,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绝不会生你的气。”
所以不必再像今日这样,寒江雪每次与燕飞度说话,语气稍重一些,那精雕玉琢的少年眼睛都会下意识地闪避,又会怯怯地回望过来。
……像极了躲在窗缝后偷看的心虚小兔子。
随后燕飞度笑着下了马离去。
寒江雪看着燕飞度进了那大宅,他立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满是歉意地小声说道。
“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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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度刚回这个“家”,一踏入前厅,里边就有一个高大的老人举着拐杖朝他打来!
燕飞度颇觉新鲜,自然让开身,让那拐杖敲到地上。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又去纠缠寒江雪了?我听人说,你们还在国公府前卿卿我我!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燕飞度长叹一声:“为何你们来来去去就只有这句话?脸不要,很难么?”
国公,也就是燕飞度在此城中的爹,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拍着胸口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家门不幸啊!你这畜生,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你明知我们两家祖上有仇,却自甘下贱,追在寒江雪屁股后边,你是这一代最好的孩子,最上进的子孙,不知道官场名声最重要么!那个寒江雪长得再好看,又能当饭吃不成!你莫不是还想入赘他们家!”
燕飞度状似思考了一会,认真道:“这未尝不是一段佳话呢。”
国公一脸要厥过去的表情,但燕飞度并不想让这位老父亲当场气死。
燕飞度一拱手,十分有礼地问道。
“父亲,您家的这个畜生想问,上朝这事,是怎么上的?”
“您……给补补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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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鸡飞狗跳,侯府里也自然有大戏要唱。
寒江雪一回来,就听到了女子幽怨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