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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寒江雪还是要去的。
不管对方多强大,多可怕,他要找到阿娘。
寒江雪回到院子里,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剑,到院子中舞剑。
寒江雪日常都会舞剑,心烦的时候更要习剑。
少年郎的身姿翩若惊鸿,剑光如雪,美人如画,却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剑意。
“我竟不知,你已会剑了。”虎玉钟的声音在墙头上响起。
寒江雪大喜:“大哥!你又到聪明的时候了!”
虎玉钟:……
“好啦!咱不废话,昨日的话还没说完,阿娘所在的院子……”
寒江雪抬手道:“我已经知道了。大哥,我看得见阿娘的妖力。我昨日已经找到地方了,皇上也赐了我官位,我明日就会进宫。”
虎玉钟肚子里万般叮嘱,竟是一句都不必说了。
虎玉钟是老大,很早就离开了家。
在他的记忆里,寒江雪还是那只摇摇晃晃,喜欢跟在他屁股后边的小小兔。
舔舔就很高兴,把他塞到肚子下边也很高兴,给吃小鱼干更高兴,只要回头看到他,寒江雪永远都是欢欢喜喜,好像什么也没想,永远无忧无虑的模样。
如今那少年身姿挺拔地立在那,清澈剔透的眼睛已会沉稳地看人。
“大哥?你在哭吗?”
寒江雪看着在墙头上,拿爪子抹泪的虎玉钟。
虎斑猫粗声粗气地说:“我没有!这是下雨了,掉我眼睛里了!”
但这话刚说完,虎玉钟又忍不住哽咽。
“宝啊,我阿弟啊,你长大啦!你别再长大了,不然大哥都不好意思叼你玩啦!”
寒江雪:???您昨天差点把我当饭吃的事,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寒江雪鼓起脸,有点儿生气!
虎玉钟吸着鼻子,怕自己哭着哭着,就过了聪明时间……不,还清醒的时候,连忙又对寒江雪说道。
“你阿姐芙风能力卓绝自不必说,你若是碰上她,万不可正面对敌,不然她随便就能把你削成片片知道不?”
寒江雪点点头:“可我昨天只在墙头看了一眼,她就知道我在哪了,这不正面对敌不可能啊。”
虎玉钟也没法子:“那你再小心一点嘛!不过这事对你来说,也实在太难了,要是害怕,就再缓缓?”
寒江雪却笑了,少年郎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大哥,我不害怕。去找阿娘是不会害怕的,那位阿姐我虽然也不记得,但她也没有做错事,只是在护着阿娘,所以我不会害怕。”
虎玉钟又想哭了!他死死望着天,勉强忍住泪意,岔开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