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还在上学。”晏二爷揉额角,满头银色衬得他有股子和蔼的,不掺丝毫锐利的老态,“我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聊了几句家常话,晏二爷邀请陈雾观看这周的话剧。
陈雾是喜欢看的,他这两年看过不少次了。正当他开口时,身后就传来赵潜的声音,“二爷,我能要一张票吗?”
晏二爷那双仿生眼在她身上留了一两秒,对待孙女似的,慈祥道:“可以。”
赵潜笑道:“谢二爷,那我到时候就跟陈雾一起去欣赏您的作品。”
车离开后,她唇边的弧度敛去,接着又扬起陈雾熟悉的笑容:“走,接着逛。”
陈雾被她拉着走:“发夹不是买好了吗?”
“给你买个小金玩意儿。”赵潜拧着粗黑张扬的眉毛,“去去晦气。”她补了句,“就是齐县滑坡的霉运。”
“买了我也不能戴。”陈雾说,“阿炽会吃醋的。”
不自觉地嘀咕起来,“我好像还没有给他买过金的东西,要不我买一对耳钉给他吧。”
赵潜脑补不出来:“炽哥带金灿灿的耳钉,会不会不太合适?”
陈雾愣了愣:“会吗?他那么帅,怎么会不合适。”
赵潜:“……”
是我不懂了。
第55章
陈雾给晏为炽买了对耳钉,赵潜没谈过恋爱也懂什么叫惊喜,她就没提前透露给炽哥。
并且期待炽哥的朋友圈。
最秀的,秀了这么久还好着的也就炽哥了。
周末陈雾跟赵潜去看话剧,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他们被领进剧场,安排在第一排。
“这位置,赶上舞台事故我们都要吃点灰。”赵潜看着都快贴脸的舞台布景。
然后就真的发生了。
当时晏二爷带领年轻一辈上演知青年代的聚散离别,陈雾看得投入,突然出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舞台的吊顶脱落了,碎片飞溅。
赵潜反应迅敏,一把将陈雾压下来用身体挡住。
混乱中有惊慌大喊声:“二爷——”
。
首城最大的剧院,平时来看的都是对金钱没有概念人生失去奋斗的意义就想追求艺术的上流圈,也是某些富商们充盈后院的途径之一,质检还能这么差。
此次事故受伤严重的是晏二爷,以他的岁数经历这一遭,怕是要在病床上度过残生。
今晚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场演出,来了不少一线媒体,剧场还没清理干净,事发一幕就已经流到了大众面前。
晏二爷是为了救一个小演员才被压的。各大平台出现了大批祈祷他平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