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缳首刀掘出一方墓穴,芭蕉叶子做地、做衣、做被、做天,把光洁溜溜不知姓名的“刘晔”安葬在其中,刘晔的心情相当怪异,就好像看到自己真的死去一样。
“不知道我死的那天有没有人来埋我?”或许是触景生情,看着刚刚竖起的坟头刘晔不禁感慨万分。
一番忙乎之后天色已晚,只有匆匆剥了那位将军的衣甲,随便掘了一个小坑把他埋了,然后带着猛猛高高兴兴踏上了归途,天呀!终于有衣裳穿了,以后洗衣服的时候,再也不用赤身裸体。
第二天一早起来,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夏日晨阳穿过林间的薄雾。
刘晔的晨练即将结束,只见一杆木枪好似蛟龙出海、蟒蛇翻腾,只能看到一阵残影划破方圆五六丈的空间。朵朵枪头轻颤,画出无数残影,好像一朵鲜花瞬间开放,又好像万千鸟儿在点头致意,空中只留下木枪划过空气的尖锐啸声。
“打完打工!”
霍然收住枪式,摆出一个飞翔状pose,枪尖遥指猛猛,正扭着屁股拍蚂蚁的猛猛,听到打完收工之后浑身一颤,马上爬起来双掌抱拳匍匐在地。
刘晔哈哈长笑:“马屁拍得不错,加餐!回家吃饭去。”猛猛紧跟着他屁颠屁颠地跑了起来。
按照昨天晚上想好的方案,刘晔吃罢饭上树摘了几个皂荚,提着昨天缴获地衣服去湖边洗濯。一个小时后,刘晔穿着已洗净晾干的白衣,多少感到一些别扭,有衣服穿毕竟是件好事,可是衣服是件孝服的话,就——
不过很快刘晔就忘掉了孝服问题。
“唉!还是当官好呀!”
翻着一堆战利品刘晔不由地感慨,那个穿孝服的小青年身上什么也没有,干净的可怜,那能和这位将军相比。手里翻着沉甸甸的几锭金子和一方金印,刘晔心里乐开了花,至于那一袋铜钱直接选择无视。
“将军将军我爱你,好像老鼠爱大米!”
“我以后一定要做大官,做大大的官,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挣多少好呢?黄金万两?不行!黄金十万两?太少!黄金……”
经过艰苦卓绝又美妙无穷的意淫之后,刘晔想起来应该看一看将军的身份,金印上面刻着“*汉大**”,金印上面全是篆文,刘晔只认识两个字,可此时刘晔感到小心肝拔凉拔凉地,靠!印象里大将军要穿黄金甲,若是一位大将军就寒酸到如此,刘晔的奋斗目标还如何实现。弄不好出去后,金印要上缴,金子被没收,小命估计也要玩完。
“还让不让人活了!他@#¥%7*#¥……”刘晔忍不住在洞中大吼。
心中不平之气伴着一阵叫嚷发泄之后,终于消散了,再次冷静下来,也只有接受现实。
刘晔猜测道:“如今估计身于悲惨地封建社会时期,一个和自己长近似之人,得罪了大将军,纵使把他的东西还回去,自己千般解释也说不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算了!老子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做一辈子野人,过一段时间等风头平息,老子一定要爬崖出去,车到山前必有路,偶还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咬牙切齿了半晌,心中也把那个自己给怨上了。
“你没事看看书,欣赏一下美人,再不济看看蚂蚁上树。哦,估计你和那个将军有仇,有仇当然要报,可是你为啥长得那么像我呢?”
“刘——公——子——”
“刘——公——子——”
“刘——家——主——”
山崖方向传来弱弱的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