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重重的和青石板接触后,又翻动了十几米,头昏眼花再也爬不起来,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一个画面。
小孩鄙夷的看着他,在战马高速移动下渐渐超越马车。
就在那时,小孩开心的笑了。
小孩将握在右手的长刀亮了出来,泛着银光的刀刃就像一匹银链,盘旋着划过六只马腿。
车夫看到,最右边的两只马腿,是被刀柄活生生的砸断。
想到这里,他感到脑袋遭到击打,眼中金灿灿的小星星一个个熄灭。
坐在车中的刘璋方听到外边马匹的惨叫声,就立刻感到剧烈的震动,身体向前扑去,脑袋重重磕在车厢硬硬的木板上。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还没结束,他肥胖的身体就离开了车厢。
刘璋的亲卫堪称勇士,七八个人大叫着当即向魏延冲来。魏延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只管用刀刃横在刘璋胸前,戏谑的看着几位愕然不动的家兵。
“文长,难道我们三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几个?太小心了。”
“就是,姑父就不会像你这样胆小。”
“那就收拾他们,记住利索点,不要惊动——”
忽然,一位家兵撕开喉咙大叫:“武库令遭贼人绑架,贼人想打开武库图谋不轨!”
小马超回头一看,原来十字口上路过一对缇骑,家兵见此就呼救起来。十几位缇骑歪头一看,雒阳城中立刻响起短促的角鸣。
小马超对这个现象很是不解,刚想询问魏延究竟,魏延一拳将刘璋打晕,双腿猛击马腹狂笑道:“你们歇息一会,我包了。”
“哈哈!魏文长你忘记了你马上多了一个人,来晚了没你的份!”黄叙拍打马臀向前追去。
“别忘了我!”小马超急眼了,他更干脆,用枪杆猛击马臀,战马吃疼不住,四蹄如飞。
短促的角声愈来愈多,不断的向这里靠近。战意盎然的小将们完全没把它当回事,三下五除二放翻了十几个缇骑。
当他们准备比较谁是优胜者时,才发现大街上阵阵鸡飞狗跳,无数的缇骑向这里涌来。
“不好,快走!”魏延呼叫着两位,向驻扎在城东的军营方向而去。
武库南门离上东门很近,魏延三人从上东门冲出去,无数的缇骑跟在他们身后,出城后向着刘谦大营追去。
负责看守大营的庞德早就发现,有近千缇骑向大营扑来。来意不明的情况下,庞德自然下令全营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活该今天出事,缇骑见军营警告,靠近五百步者死,倒也不敢再向前追赶,只是在营外不断大骂魏延三人。要是魏延捉走的是别人,他们也懒得追出城,可是被逮走的是如今执金吾刘焉的三公子,这个责任就大了。他们要不回刘璋之前,他们哪敢回去。
魏延三人回营后,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放大若干倍,并说出庞德不得不出兵的理由,那就是贾穆被缇骑抓走了。贾穆和庞德是老乡,两人平时交情还非常好。贾穆是贾诩唯一的儿子,贾诩听说儿子被人抓走,心中非常恼火。
贾诩是谁,一代毒士,他盘算俩秒之后,当即请庞德带兵到雒阳城中救出贾穆。要是别人请求,庞德自是拒绝,可是贾诩的请求,庞德只好听从。
庞德点集人马时,刘谦刚从马场回来,不过他并没有回到军营,而是回到了雒阳城的家中。上午,小刘辨送来书信,希望他们能见一面,最好能穿上平民衣服,在雒阳城的街头走一遍。
刘谦理解小刘辨的心情,一个自由自在的鸟儿整天闷在笼子里,怎么会不烦。好在小刘辨很听他的话,从来没有私自出宫一次,这让刘谦比较放心。刘谦以前很担心,小刘辨如果经常出宫,被有心人刺杀掉。那样,刘谦就只有扛起造反的大旗了。
刘谦换上平民衣服之后,魏雄见去和小刘辨会和的时间还早,就劝酒意朦朦的刘谦休息一会。刘谦中午和酒鬼淳于琼拼酒太多,欣然答应了魏雄的要求,不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