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抿口茶,很不刻意地说出自己和华贵的事。流年听后,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但见流云肃然回瞪自己,才将身坐正,谨慎地轻问,“你不是说笑话?”
“不是笑话。”
流云认真回答。
“怎么可能?”
流云再瞪。
流年挠头,边说边措辞,“不是同一类,怎么配啊?只能说你品味独特。”
流云乌黑的眼珠骨碌碌转,轻了轻嗓子,大声吼道,“老子没品啊,怎么就不配拉!看老子不爽,你很开心是不是!老子……”
就那么几句大叫,吓得流年脸色惨白,手脚发冷,当即求饶,“够了,够了!我知错了!你别学样了。”
“那配不配?”
流云侧目,音调恢复正常。
“绝配。”
“成!以后你不许对华贵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流云积极替流年续上茶水。
流年心底大明,“你专门告诉我这个,就是怕我打击那个大嗓门。”
“他嗓门很大吗?”
流云好奇地眨眼。
“不!很正常。除非主子要我说实话。”
流年气短一大截。
“反正你不许对他大惊小怪地,否则……”
“你待怎样?”
流年斜睨。
“翻脸。”
流云半真半开玩笑地答道。流年闷憋在那头暗地磨牙,分明重色轻友。他端起茶盅,趁喝茶的空隙,思量着如何扳回一局,门外这厢冲进了华贵,一瘸一拐,跑得倒挺快。
流云脸上立刻笑出了桃花。
华贵人也配合,目光一对上流云,大面孔爆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我……我是来问问,你们想吃什么,我……好去买菜。”
“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告诉我买什么,我去就成。”
流云话还没说完,“哗啦”流年手里杯子落地碎了,流年人也跟着昏倒了,没被吓也没受气,反正就这样很莫名地背过了气。
屋外,阳光刺目,白云浮浮。
洛阳牡丹花开处处飘香,京城皇帝却成病殃。
生病,不上朝,不看奏则。少年天子成天什么也不做,就窝在龙榻之上,目光呆滞,不吭一声。边疆连日战报告急,他也不闻不问。
朝野上下,顷刻谣言四起:韩朗一死,国无宁日。
关于这一切,韩焉倒也从容,面不改色,日日进宫面圣。
“陛下,这些折子,臣就全全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