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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的动作慢下来。
“嘶不对啊,饶安王怎么来了秀女阁?”
“她那种身份的人,不是应该很忙的么?竟然有空来管后宫的闲事?”
“不对,饶安王刚刚仅凭一面之词就信了傅凝霜那贱人。上回选秀时,好像也对那贱人赞不绝口,难不成……”
杜兰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眼底竟是狡黠。
苏长招啊苏长招,你一个太监竟对陛下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别怪我了。
心里想着,遂唤来小娥咬耳。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么?”
小娥听到她的吩咐,眼里闪着惊愕和惧怕,但她更怕遭受杜兰儿回去后的毒打,只得满口应下。
“是,奴婢定当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嗯,去吧。”
待她们走后。
御九宸和孟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望着那一主一仆离开的背影,御九宸俊脸一沉。
“孟为,派人盯着。”
“奴才遵旨。”
·
太尉府。
这天,偌大的书房里,正站着好些官员。
而这些官员齐齐面向正坐与桌案后,年入花甲,须弥半白,目光却异常矍铄的老者。
老者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扶手,很慢,他目光在对面官员的身上一一扫过。
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直到老者的手指停下:“尔等都是我朝栋梁之才,王猛全一事,诸位怎么看啊?”
语气是随意的,却自带一股不可轻慢的威严。
面前七八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第一个开口。
因为一个说不好,可能就会惹恼面前的大佬,他们实在是没这个胆啊。
然而就在所有官员中。
有一个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此人接近不惑之年,他没有跟任何人有视线上的交流,目光始终盯着地上,脸却带着不屑,即使不说话,那股狡猾劲也能从他身上透出来。
陆显宗一下就留意到他。
他,就是吏部尚书,许戴筹。
“许大人,看来已有高见啊。”陆显宗点名了。
许戴筹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拱手道:“下官以为,是时候团结起来,对付阉狗了。”
‘阉狗’指的是谁,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哎,陛下昏庸,宠信阉狗,想我堂堂御龙百年基业就要断送在一个阉狗的手里,着实令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