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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自从江督公处理了那几个祭拜的官员后,近日西郊那边已无人踏足,许是守墓的人因此而生了懒惰之心。”
他轻咳几声,缓了缓才又道:“但不管怎样都是臣的失职,臣会妥善处置的。”
嘉和帝面色有些不悦,终是念在他弱不禁风的身体,没有多加责备。
“天凉了,你自个也要注意,朕已经失去一个臂膀,你可不能再出事。”
“谢陛下体恤。”宋悯道,转而又问江潋,“不知江大人可有查过刘大人去西郊的原因?”
“时间匆忙,咱家忙着来见陛下,没来得及详查,只隐约听刘夫人说了一嘴,好像是和裴郎中谈话之后才决定去的。”江潋道。
嘉和帝腾地坐直了身子:“去拿那个郎中,好好地审,看看他都和刘致远说了什么。”
“陛下莫急,臣已经让人去了。”江潋道。
嘉和帝神情松缓,颔首道:“还是你最让朕放心。”
“谢陛下信任。”江潋道。
“你去吧,审出结果速速来报。”嘉和帝摆手道。
“是。”江潋领命而去,绯红的衣襟带起一阵风。
宋悯往旁边站了站,十指在袖中握紧。
陛下如今对江潋越发倚重了,假以时日,这朝堂怕是要成为阉党的天下。
与此同时,女学北墙的竹林里,贺之舟也正在向杜若宁回禀消息。
“刘致远已死,假扮裴郎中和公主的人已妥善安置,只要他们不怀疑到秘酿鸭,基本上不会有事。”
“秘酿鸭?”杜若宁笑起来,“秘酿鸭有什么好怀疑的,刘家的人全都吃了,怎么偏就死他一个。”
说着顺手折了一枝竹子拿在手里玩,又道:“谁让他不喜欢吃甜食,死了活该!”
贺之舟垂着头,眼角余光瞥见她唇角那抹冷笑,不觉心头一凛。
尽管小姐早在和他交心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杀气,但他仍然不能将这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和杀人者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也不想知道小姐为什么要杀这些人,他只知道小姐答应过他,要帮他杀了一个大奸臣为他妹妹报仇。
“小姐,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他恭敬问道。
杜若宁摘下竹叶当飞镖甩着玩,淡淡道:“留意朝堂的动静,等杨述供出一个替死鬼,就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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