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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杜若宁认真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他了。”
“嗯,这才乖。”
云氏揉揉她的头,让她回去洗漱休息,随后又把三兄弟也打发走,拉着杜关山回了房。
房门关上,云氏与杜关山小声道:“宁儿说起贺之舟,我才感觉事情不对,贺之舟现在好像只听宁儿一个人的话,有什么事都不向咱们禀报了。”
“他跟了宁儿,宁儿就是他主子,不听宁儿的听谁的?杜关山道。
“可宁儿还是小孩子,她发生了什么事,贺之舟不该和咱们知会一声吗?”云氏道,“还有茴香和藿香,最近嘴巴也都严得很,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替宁儿隐瞒什么。”
“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兴许是宁儿怕咱们担心,不让他们说呢!”杜关山不以为然,“你们女人家就是爱疑神疑鬼,本来没多大点事,非要抽丝剥茧一番,你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信不过?”
“我倒也不是信不过,就是觉得宁儿病好了之后变化实在太大。”云氏道,“你就拿君子赛来说吧,她六科全考倒数第一我都不意外,可她居然拿了射御两科的头名,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一共也就跟着飞儿他们学了两三个月的骑射,怎么可能箭箭命中靶心?”
“怎么就不可能了?”提起这个杜关山又来了精神,一脸的骄傲,“当初飞儿只跟着我练了半个月的箭,就能箭箭命中靶心,这叫天赋你懂不懂,这叫虎父无犬子你懂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就你懂!”云氏见他无论怎么说都听不进去,气恼地结束了话题,“总之你还是要找时间敲打一下贺之舟,让他凡事别这么死板,该说的就得说。”
“知道了。”杜关山打趣道,“你这玲珑心思,不去京兆尹破案都屈才。”
云氏的气刚生出来就被他逗笑了,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杜关山顺势擒住她的手,吹熄了灯。
……
进入腊月,天越发冷了。
嘉和帝最近迷上炼丹,除了上朝,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炼丹房。
炼丹房里很暖和,他让人把奏折搬过去,在那里一边看着丹炉,一边批阅奏折,若有大臣想向他回禀政务,他也会让远公公把人带到炼丹房。
江潋另外给他找了一个道行高深的老神仙指导他炼丹,老神仙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个眉清目秀的童儿帮忙打下手。
两个童儿很是聪明伶俐,嘴巴也甜,时常哄得嘉和帝开怀大笑。
人一高兴,身心便都舒畅,嘉和帝的头疾发作次数渐渐少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