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古先生忍不住抱怨他:“都怪你一直打岔,害我没听清。”
“……”江潋正想发火,就听杜若宁道,“去吧,还有两个月,你要抛弃杂念,多多用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可以什么?
可以中状元吗?
中了状元就可以去她家提亲吗?
江潋闷闷地想,听着薛初融的脚步声出了藏书阁,便起身走到门口,摸着墙边的机关把书架移开,离开了暗室。
“哎……”效古先生没防他突然就走,想叫住他,又怕惊动楼下的杜若宁,便没敢吭声,看着他又从外面把书架合上。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爱管闲事了。”
江潋轻手轻脚走向二楼后墙的窗边,推开窗子飞身跃下,轻飘飘落在
杜若宁送走薛初融,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刚要坐下翻阅,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她抬起头,正对上江潋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
多日不见,江潋似乎又好看了不少,长眉秀若远山,双目灿若寒星,鼻梁挺直,薄唇艳艳,神情倨傲中又带着几分冷峻,一身大红织金蟒袍衬得他面如冠玉,气势非凡,金线绣成的巨蟒在他胸前张牙舞爪,怒目而视,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那翻腾的云海,抓一个人吞吃入腹。
好一个威风八面的……死太监!
杜若宁不禁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好看,如果江潋没有用眼神向她甩飞刀,那就更好看了。
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谁又招惹到他?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招惹他,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潋在门口里面停住脚,等着杜若宁弯起眉眼叫他督公大人。
结果杜若宁却没叫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呆者呆。
“你们书院就教的这规矩吗,见人都不知道问好。”他等得不耐烦,自己走过去,站在杜若宁对面居高临下地问。
杜若宁被他高大的阴影笼罩,抬起小脸仰视他,神情有明显的疏离:“督公大人不是在楼上吗,怎么又从门外进来?”
她方才明明听到楼上有动静,以为江潋又偷偷躲在二楼,没想到他却从大门进来了。
江潋微微皱眉。
她虽然叫了督公大人,但却没有笑,眼睛也没有弯成月牙,连声音都不清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