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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广禄惊得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不是吧,皇上对江潋竟然已经纵容到如此地步了吗,连皇子公主都要任江潋摆布?
炼丹炼魔怔了吧?
宋悯也很意外,但他心窍玲珑,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忙用手指轻敲手炉,提醒曹广禄不要再说话。
皇上还记着江潋方才说的那句话,以为曹广禄在宫里只手遮天,所以对曹广禄心生不满,故意用江潋来压曹广禄,也算是一种警示。
曹广禄不知前因,虽心有不甘,却对宋悯很是信任,宋悯不让他说,他便垂首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是老奴想窄了。”
嘉和帝嗯了声:“那就这样吧,江潋速速去查清真相,宋悯负责部署好宫中禁卫,曹掌印最近无事不要出宫,凡事多加点小心便是。”
“是。”三人齐声应是,告退而去。
日近中午,阳光正好,三个人沿着书房前的甬道并肩而行,谁也没有说话。
阳光照在当朝最有权势的三位臣子身上,一个弱柳扶风,一个垂垂老矣,一个貌美如花。
宫人们在他们经过时垂首恭敬行礼,又忍不住偷眼打量,怎么瞧都是江秉笔完胜。
江秉笔,他就像是女娲娘娘偏心眼造出来的,集美貌智慧权势荣华与一身的男人。
可惜少了一点东西。
三人又沉默着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拐了几个弯连御书房的屋脊子都看不到了,曹广禄才慢下脚步道:“江秉笔,你且先去忙,咱家和首辅大人说几句话。”
“好,二位请便。”江潋没有犹疑也没有停留,冲两人拱拱手,独自大步离去。
这两个人在御书房就一直眉来眼去,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但他并不在乎,他只要牢牢抓住李承启,再来十个宋悯曹广禄也奈何不了他。
何况曹广禄自己的小命如今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会用什么样的计谋来取曹广禄的狗命?
江潋突然有点期待。
杜若宁坐着马车离开皇宫,本打算先去阳春雪家里玩一会儿,可是望春领了江潋的命要把她直接送回家,说什么也不许她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