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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样多难受呀,全是鸡血,腥得很。”杜关山苦着脸抗议。
“难受也得受着,总比把命丢了强。”老夫人使劲拿眼剜他,“你都要当祖父的年纪了,哼哼唧唧像什么样?”
“母亲别理他,他这是跟您撒娇呢!”云氏说道,挽着老夫人的胳膊往外走,“咱们都走,没人理他,自己就蔫儿了。”
“你说得对,咱们不管他,让他跟墙哼唧去!”杜老夫人呵呵笑,叫上大家一起走。
儿子平平安安地回了家,虽然还有很多麻烦要应对,老人家终归不再提心吊胆,便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大家都跟着笑,随她一起离开,把杜关山一个人留在房里。
杜若宁却不走,娇声道:“你们都走吧,我要留下来陪阿爹。”
杜关山顿时喜笑颜开:“瞧瞧,还是我宁儿好,知道心疼阿爹,真是阿爹的小棉袄。”
杜老夫人和云氏都摇头叹息,随他们父女两个亲热去。
等到人都走了,杜关山吩咐莫南关上门在外面守着,这才正经起脸色问:“说吧,五皇子都和你说了什么?”
杜若宁嘻嘻一笑:“既然阿爹如此明察秋毫,不如您猜猜看,五皇子会和女儿说些什么。”
“哼!”杜关山冷哼一声,“还用猜,拿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定然是说皇上要对我不利,让我小心提防之类的。”
“……”杜若宁顿时瞪圆了眼睛,“阿爹您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猜得到?”
“很难猜吗?”女儿的夸赞让杜关山很得意,挑眉道,“你阿爹我可是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战神,黄口小儿岂能哄骗到我?”
“既然阿爹猜到了,那这份心意您是接还是不接?”杜若宁问。
杜关山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静静地将她看了半晌:“那你先告诉阿爹,曹广禄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杜若宁的心猛地一跳,脸色也跟着一变。
师父果然是师父,看来他已经看出端倪了,不然不会突兀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虽然从城楼上敲响《策马度关山》时,她就已经决定要向师父说明真相,可是眼下这话突然被师父亲口问出来,还是让她慌乱无比。
师父只有一个女儿,从小爱若珍宝,倘若知道真相,会不会无法接受?
还有她的身份,说出来会不会让师父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