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行的听门道,不懂行的听热闹,反正大冬天的没事做,好玩就行了。
赛场内丝竹袅袅,鼓乐声声,江潋和沈决依然站在高台上,俯瞰全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沈决昨日输给江潋一千两银子,心有不甘,非缠着江潋请他喝酒,喝得太多,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变成了眯眯眼加肿眼泡。
“若宁小姐这场比什么?”他问道,为自己平白输掉的银子感到肉疼。
“她选的是击鼓。”江潋道。
“击鼓啊?”沈决不禁有些担忧,“击鼓可是很耗体力的,她那小身板能行吗?”
“不行更好。”江潋悠悠道,“她不行,咱家就发财,如此甚好。”
“……”
沈决郁闷不已,双手合十祈祷上苍:“老天爷,求你保佑若宁小姐赢一场吧,虽然我家很有钱,但总这么输也顶不住啊,再输下去,我就得去搜刮民脂民膏了。”
江潋勾唇冷笑:“说的像你从前没刮过似的。”
沈决嘿嘿笑:“就算我刮过,如今不也进了你的腰包吗?”
正说着话,场上走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子,步履生风姿态昂扬地走到鼓架前,落落大方地对着众人施礼,而后拿起了鼓槌。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表现。
沈决咦了一声,推着江潋道:“快看,是若宁小姐,瞧她这起势,这劲头,我觉得这场靠谱。”
话音未落,杜若宁在场上敲响了大鼓。
“咚”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紧接着便是“咚咚咚咚”一通乱敲,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响倒是响得很,就是没一点章法,不止场内人听得直皱眉头,把外面那些听声的民众都听愣了。
“是在下没学问,听不懂雅音吗,怎么听着好乱的感觉?”
“对呀,我也觉得不好听,不会是咱们不懂欣赏吧?”
“这是什么高深的手法吗,有哪位懂行的麻烦讲解一下。”
“屁的高深手法,就是乱敲的!”有懂行的捂着耳朵愤愤道,“南山书院居然还有如此蠢笨的学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杜家三兄弟虽然没有参赛,为了给妹妹助威,也都来到现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