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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门房带着管家一起回来,将大门打开,请江潋进去。
“我家大人说,我们府上地方小,容不下太多人,所以,请督公大人带两个随从进去相见便可。”管家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可不行。”望春呵斥道,“我们这些弟兄大半夜的来探望首辅大人,难道要他们在外面喝西北风吗?”
管家哈着腰一脸为难:“这是家主的吩咐,小的不敢不从,督公大人非要让人全都进去,那就只能从小的身上踩过去了。”
他看似毕恭毕敬,实则态度强硬,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江潋心里明白,这门房并不是普通的门房,管家也不是普通的管家,两人都是绝顶的高手。
倘若他非要硬闯,且不说这两个高手,光是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就能在顷刻间把他们射成刺猬。
他叫住还要继续发飙的望春,翻身下马。
“既然是首辅大人的要求,咱家自当客随主便。”他笑着说道,随手点了队伍中的两个厂卫,带着他们一起踏上台阶,“两个随从,再加上我干儿子,不能再少了。”
管家看看那两个厂卫,又看看望春,没说什么,抬手作请。
多一个人能翻起什么大浪,他们府里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管家领着江潋四人去见宋悯,门房又把门从里面插上。
望夏和其他人在门外等候,虽然知道干爹带进去的两个厂卫其实是望冬和沈决,还是忍不住为他们担心。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只要一看到信号,立刻随我冲进去。”他握紧手中的弯刀下达命令。
众人齐齐抱拳应是。
江潋跟随大管事一路来到宋悯的住处,把沈决和望冬留在门外,带着望春进了卧房。
“大人,督公大人来了。”
管家走到床前弯腰禀报,宋悯靠在床头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向江潋:“督公大人深夜前来,我身子不便,未能远迎,失礼了。”
说罢吩咐守在身边的随从:“长河,给督公大人看座。”
长河?
望春飞快地和江潋对视一眼。
长河不是被干爹大卸八块喂狗了吗,怎么又来一个长河?
江潋神情漠然地在长河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首辅大人真是念旧。”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难道督公大人不念旧吗?”宋悯面色惨白,声音微弱。